”司徒青。“張景叫住他,“別再喝了,喝多了再到別人家來鬧,我都替你丟人。”
司徒青一口老血哽了喉嚨處,那張妖冶的臉卻漲紅了。
“爺什麼時候鬧了?爺不過是覺得此處風景絕佳,晚上在此賞月最好。”
“鬼才信。”張景譏諷的翹了翹唇,“不過,以後別再來了,要讓太子知道你這些日子的行徑,指不定怎麼收拾你呢。趁早收心吧。做人呢,總有求之而不得的東西,得不到便放手好了,珍惜身邊你能夠擁有的,不是更好?”
司徒青蹙眉好笑的看著他,“你什麼時候學的跟那些碎嘴破子似的了?”
不過,嘲笑歸嘲笑,打那以後,司徒青真再沒過來發酒瘋了。
後來,眾人得知,他不是不發酒瘋,隻是換了個地兒。
從上官府直接變到了紫雲庵。
據說紫雲庵的師太們,受不了他的荼毒,紛紛勸著北琳琅跟他走。
後來,司徒青果然帶著姑娘回來了。
發酒瘋的日子這才算徹底告別。
而日趕夜趕,李蔓一行人到京城的時候,已然是最炎熱的夏天了,太陽照在身上火辣辣的燙。
便是在大中午的時候,一行人到了上官府。
因沒有提前寫信,李言李畫也不知他們今日回來,都還在綢緞裏幫忙,綢緞店才開張不久,許多事還需要他們親自處理。
於是,回來之後,李墨便吩咐了龍管家去店裏告知兩個弟弟。
其他人各自回屋歇息。
田寧英這一路跟上官雪玩的不錯,兩人儼然也成了姐妹一般,她堅持要跟上官雪一個屋,而上官雪也喜歡她。
李蔓便沒給她另外設個院子了。
而田家父子則在李蔓隔壁一個院子住了下來,父子倆各自有房間,一應生活設備齊全,李蔓還特地差了兩個小廝照顧他們。
至於燕錦……
李蔓很奇怪,都到了京城,他怎麼還不回自己家?
不過,這些日子,他們一家人對這家夥已然麻木了,他愛怎麼樣便怎麼樣,反正上官府也大的很,他自己隨意挑一處住就成。
中午,簡單的吃過午飯後,各自回屋歇息。
李蔓先哄了孩子們睡覺,然後,簡單的收拾了一番。
才收拾好,李言李畫就回來了,許是趕的急,回來的時候,兩人都是一頭的汗。
幾乎是異口同聲,兄弟倆同時朝李蔓撲了過來。
李蔓笑著自床邊起身,迎了這兩個,踮著腳尖,便用袖子幫他二人擦額頭的汗。
“二弟,四弟,這次京城的事辛苦你們了。”李墨也站起身,端了兩杯茶,遞給他們。
兩人也真是渴了,接過來,便一喝而盡。
李書命人打了些水,然後親自端過來,“來,洗把臉。二哥,四弟,你們倆的事,隨伯剛才都跟我們說了,想不到你們這樣厲害,我都後悔那天沒留下來,好好看看你們的風采了。”
“是二哥厲害。”李畫洗了把臉,放心毛巾後,滿是敬意的看著二哥李言。
要說二哥雖然沒念過書,但腦子絕對聰明,不論之前跟那些掌櫃的清算賬目,不費一分銀子將鋪子要了回來,後來,綢緞莊的開業,從裝修,從進貨,到營業,幾乎全是他一手包辦。
李言輕輕一笑,“要沒有四弟從旁提點,那些銀子,二哥卻是算不清楚的。”
李畫汗顏,他不過多念了兩年書,用處也就是幫二哥算算賬目而已。
“行了,你們倆別謙虛了,都很棒。這裏有雪梨,快嚐嚐。”李蔓忙從包袱裏拿出兩個大大的雪梨,遞給他們。
這還是一早在回來的路上買的。
李畫接過,就咬了一口,隻覺得甜津津的,水也多,特別好吃。
李言卻是將梨子往桌子上一放,瞅著李蔓,神色凝肅的道,“我這裏還有件要緊的事,需跟你說一下。”
“什麼要緊的事?”被他這神色弄的心一慌,李蔓忙問。
李墨幾個也都緊張的看著他。
李言忙道,“是鋪子上的事,不算大事,大哥,你們一路辛苦,先歇著吧,蔓兒,你去我屋,我要給你看件東西。”
“哦。”被他說的一愣一愣的,李蔓看看李墨他們,隻道,“那行,大哥,大寶二寶睡著了,就用不著管的,你們隻歇你們的去,我一會就回來。”
看著媳婦被二弟急切的拽了出去,眼神多了一抹無奈。
李書瞧著糊塗,“二哥到底有什麼大事,還要跟媳婦單獨說?咋就不能告訴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