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第一次對她這樣霸道,他以為她會拒絕的,可她給的卻是驚喜。
李蔓眼睛有些發紅,但還不自覺的朝他身上瞟著,話說,多日不見,這少年的身子健壯了不少。
大約也發現到了李蔓的眼神,李畫有些不自在的笑了,“你們不在的這些日子,我跟二哥晚上睡不著,就出來跑步,還跟隨伯練了些拳腳。”
“哦,不錯。”李蔓很滿意。
“該我了。”李畫忽地滿眼炙熱的瞅著她。
“蔓兒,我想你了,和二哥一樣的想你,不,比二哥還想你。所以,你也好好疼疼我。”
他略帶委屈和哀求的話,讓李蔓放棄了最後的反抗,隻半眯著眼睛,將手圈住了他的脖子,任由他
媳婦這一出去,大半個下午就沒回來。
天色已黃昏,李墨幾個在房間裏歇了一覺,孩子們也都醒了,還遲遲不見李蔓回來。
李書就有些急了,二哥那個沒有節製的家夥,還不知怎麼折騰媳婦了,不行,他得去瞧瞧。
“三弟。”李墨叫住他,直覺這種事要是李書去了,還不吵鬧起來,“你去叫四弟,讓他找你二哥過來。”
“哦。”李書鬱悶的哼了聲,大步出門,走到隔壁,輕輕的敲了門。
李畫正睡的熟,哪裏聽的見。
李書隻得又重重的敲了幾下,喊著,“四弟。”
裏頭,這時似乎才有了些許響動。
然而,李畫還未過來開門,倒是隔壁屋,李言走了出來,“三弟,你幹嘛呢?”
“二哥,你舍得出門了?媳婦呢?”李書急切的撇開他,就要進他的屋。
“蔓兒?”李言一怔,視線幽幽的落在李畫這屋,緊接著,也敲了兩下門。
李書去二哥屋裏沒瞧見媳婦,再看李言敲李畫的門,不由愣住了,“媳婦在四弟那兒?”
“不然呢?”李言白了他一眼。
李書‘哦’了一聲,恍然大悟,怪不得,四弟攆了小五,大半個下午沒有露過麵。
兩人合力敲了幾下門,屋裏頭的李畫總算受不了了,怕他們吵醒李蔓,隻得穿好了一裳,過來開門。
“二哥,三哥,你們幹嘛?”李畫眼皮有些重,形容看起來十分的疲倦。
“幹嘛?叫你們吃晚飯啊。”李書沒好氣的說,“媳婦呢?”
一麵推開李畫就進了屋,李言也跟著進來。
“唉,你們……”李畫忙想攔住他們,“蔓兒還在睡著,你們別吵著她。”
“睡多久了?”李言扭頭問。
李畫揉著眼睛,嘟囔了一聲,“才睡沒多久。”
李言的臉頓時就陰沉了下去。
這時,李書驚詫的叫道,“四弟,你們這屋裏怎麼這麼濕?該不是你和媳婦剛才在屋裏打水仗玩的吧?”
李畫的臉唰的就紅了。
打水仗?李言敏銳的聯想到了什麼,再瞧弟弟的神色,這聯想便坐成了事實,不由得有些氣堵了。
甚至,後悔讓李蔓過來了,早知,他就一個人霸著。
他冷冷的瞅了李畫一眼。
李畫也不知是心虛還是怎麼,竟別開了眼睛,解釋,“這屋裏熱,我就灑了點水,媳婦說,這樣可以散熱。”
李言才不信他這話,也許媳婦的確說過這樣的話,但地上的水絕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才灑出來的。
何況,水最多的地方,卻是來自屏風邊緣,那處浴桶放著,邊上還有散落的衣物。
一切太容易讓人遐想了。
李書也不是個傻子,即便沒有李言那麼敏銳,但到底是過來人,也明白這屋裏發生過什麼。
不由有些羨慕嫉妒了。
“四弟,你還真看不出呢。”李書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李畫。
李畫臉皮薄,剛才在李蔓跟前耍賴又耍橫的,其實也是被逼的,幾個月的煎熬思念,讓他自己變得都不像自己了。
可是,當這一切得到滿足之後,他的本性又回來了。
溫文知禮,還有靦腆。
“三哥,有什麼話出去說吧,讓蔓兒多睡會吧。”李畫軟聲道。
李書冷哼一聲,看了眼床上那睡的沉的媳婦,心裏頭酸溜溜的。
“四哥。”小五這時進來,看見三個哥哥木頭樁子似得站著,很是奇怪,“你們怎麼了?大姑父和大表哥他們都來了,大哥說,等你們一起開飯。”
”嗯,你去吧,我們一會就來。“李畫道。
小五眼尖,不但敏銳的察覺到哥哥們情緒不對,還瞄到了床上的媳婦,似乎睡的很沉很香。
小家夥腦子靈光,瞬間想到了什麼,這才聯想起四哥之前說的那句話,原來大家真的一樣。
之前,媳婦在二哥那屋,四哥整個人頹喪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似的,這會子看二哥三哥一副要吃人的表情,他樂了。
果然,風水輪流轉啊。
“二哥三哥,你們不去啊?”小五故意喊他倆。
李言沒吭一聲,轉身就走。
李書拉了李畫,“四弟,累了半天,跟我們去吃飯。”
他想,怪不得哥哥們那麼喜歡親媳婦。
他想,這裏嚐起來一定很香甜吧。
他想……
李蔓便是被那一聲脆響驚醒,茫然的睜開眼睛,卻發現屋子裏一個人也沒有,倒是地上那碎片還滾了兩下,才消停。
“李畫?”她坐起身,狐疑的喊起來。
是李畫嗎?可若是他,怎麼摔碎了杯子,驚醒了她,也不說話?
若不是他,那麼是誰?
李蔓這邊猜著是誰剛才進了屋。
剛才他都做了什麼?
他偷親了媳婦?他怎麼可以做這樣的事?
他氣惱自己這樣的行徑。
然而,嗡嗡的腦子裏,不自覺的閃現出剛才屋子裏,昏暗的光線下旖旎的畫麵。
隻是,媳婦的唇到底什麼滋味?他卻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