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劇情,現在居然讓她遇上了……
鬱老太太又問:“你在豐城不回家,你媽沒來找你嗎?”
換做是她,估計第一時間把孩子揪回去。
“我媽已經過世了。”
鬱老太太一愣,那時候沒聽她說啊,不禁追問了一句:“什麼時候的事?”
葉和歡沒有刻意隱瞞:“六年前,我出國那會兒。”
“……”
老太太看著葉和歡的目光變得慈悲又憐惜,這可憐的孩子,以致於再也說不出什麼狠絕的話來。
——
張阿姨快走到卡座時,聽到自家太太的說話聲:“你年紀也不小了,老二這次傷到胳臂,應該會有一段時間休息,我想著就趁這次,兩家人吃頓飯,把婚事好好商量一下。”
葉和歡抬頭看著老太太,話題跳躍太大,她一時有些接受無能。
“過了這次,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鬱老太太說著,眼睛直往葉和歡平坦的小腹上瞟:“老二不比老三,到時候挺著大肚子進門,影響多不好。”
葉和歡:“……”
正在這時,鬱老太太的手機響了。
老太太也沒有避諱,當著葉和歡的麵接了,是小姐妹來約她下午打麻將。
看到老太太用豐城本地方言跟對方熱絡的聊天,葉和歡忽然覺得有些頭疼,那邊,鬱老太太已經掛了電話。
“這事就這麼說好了,你跟家裏商量個時間,到時候讓老二告訴我,至於是在豐城見麵還是去b市,我們鬱家這邊都沒意見。”
說完,老太太就站起身,張阿姨已經拿好包跟墨鏡。
老太太離開前,沒忘記特意交代一句:“我找你的事,不用跟老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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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院部,已經將近十一點。
葉和歡在等電梯時接到了鬱仲驍的電話。
“配藥去這麼久?”
葉和歡記著老太太的叮囑,說:“遇到了熟人,去旁邊的茶餐廳聊了會兒天,戰友都走了嗎?”
“嗯。”
鬱仲驍稍作停頓,問她:“中午跟朋友一起吃飯?”
“我帶了外賣回來,現在進電梯。”
葉和歡一邊說一邊跟著人潮擠進電梯,等掛了電話,她稍稍靠後站,避免被人踩腳。
……
走到病房門口,葉和歡聽見裏麵傳來一道女聲——
“別亂動呀,雖然沒傷到骨頭,但也要好好休養,你這樣子總是不在*上躺著,到時候傷口愈合也慢。”
葉和歡輕推開虛掩的房門,看到鬱仲驍坐在*畔,旁邊站著一個拿著一次性輸液器的護士。
這個護士姓彭,每天負責給鬱仲驍輸液。
葉和歡在醫院陪了幾天,對一些八卦還是挺清楚的,比如這位彭護士去年離婚了,比如彭護士是這家醫院最漂亮的護士,再比如本來給鬱仲驍輸液的是另個護士、後來不知怎麼就換人了。
病房裏,彭護士兩手捏著輸液管,對鬱仲驍說:“晚上記得用熱毛巾捂一下手背,不然每天掛容易淤青。”
她的臉上掛著淡妝,顯得肌膚如雪的瑩白,長發挽成髻盤在腦後,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身材也玲瓏有致,完全看不出是個三十出頭的失婚婦女。
基調輸液管裏的空氣,彭護士準備給鬱仲驍紮針。
當她俯下身,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迎麵襲來,鬱仲驍眉頭微皺了下,不著痕跡地避開兩人的觸碰。
即便兩人挨得近,但也看不出絲毫的*。
就像普通的護士跟病人。
彭護士拿著碘酒棉簽替鬱仲驍擦手背,一邊側過臉跟他聊天:“你知道嗎?你剛住進來的那天,我們護士站的人就在說,這個參謀長跟以前的不一樣,太年輕,當時還有其他科室的護士偷偷過來瞧。”
葉和歡走進來,看都沒看兩人一眼,徑直把東西都擱到*頭櫃上。
然後又去洗手間衝了下手。
彭護士對把病房當自己家的葉和歡也不陌生,這段時間,葉和歡白天都會過來,她隻當是鬱家的親戚,因為她聽說,鬱仲驍有個二十幾歲的侄女,估摸著就是這個了,所以看到葉和歡出來,還露出一個友好的微笑。
葉和歡拖過椅子在鬱仲驍的正對麵坐下,交疊細長的白腿,然後問:“還要掛幾天點滴?”
“兩天吧。”彭護士邊仰著頭調點滴速度邊回答。
鬱仲驍在紮好針後就收回了自己的手,他聽到葉和歡淡淡的聲音,自然發現她不高興,抬頭,深邃的視線看向她略略清冷的臉龐,問她:“遇見什麼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