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流觴曲(1 / 2)

皇帝果然知曉她與方公公有來往。

秋夕跪趴地又低了一些:“奴婢還有一事求皇上,請皇上準許奴婢帶著孩子一起進南宮!奴婢在南宮帶著孩子與外隔絕,便再也不會汙了皇上的眼。”

皇帝冷哼了一聲:“孤還不曾答應你上一個,你便又提了下一個。”

“皇上究竟想要奴婢怎樣呢?奴婢這條命,皇上若還想留著,就請皇上答應奴婢的請求。”秋夕抬起頭,對著皇帝露出一個蒼白苦澀的笑。

皇帝單手將秋夕從地麵拉起,眸色複雜了幾分,還是第一次看見秋夕露出這般無力的表情:“你竟學會威脅孤了?”

“奴婢不敢,奴婢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呆在南宮那荒僻之地,若有人再對你下手,怕是再也沒有上次的好運氣了。”皇帝冷哼一聲。

“奴婢呆在雜役司就會有好運氣嗎?”秋夕反問。

皇帝一時語噎。

他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女子,單薄的青色襖子,未施粉黛的素臉被凍得發紅,墨黑的長發隻用一根布條紮在腦後,麵色疲憊。

她從前不是這樣的,清淮郡主雖不多言語,卻是最愛笑的,笑起來時,眼角和嘴角都是彎彎的,眸子裏晶瑩剔透,臉蛋紅撲撲的,明媚又可愛。

皇帝伸出手去,忽然想去摸一摸她的臉,又迅速打消了這個可笑的念頭:“當年的事,真的是你做的麼?謀害孤的母後與你的姐姐秋水,真的是你做的麼?”

“皇上心裏是知道答案的,何必再問呢?”秋夕撇開了臉。

“為什麼?”

秋夕笑了:“因為奴婢是安寧侯的女兒啊,安寧侯謀反,奴婢怎能置身事外呢?謀反之事被太後提前洞悉了端倪,為了掩人耳目,所以奴婢謀害了太後,至於奴婢的姐姐,她不認同父親所圖之業,居然想要去告密給先皇,沒辦法,奴婢隻好給了她一杯毒酒。請問皇上,奴婢解釋的夠清楚了麼?”

“孤明知如此,卻還要多嘴一句,真是愚不可及!”皇帝的臉色一瞬間陰霾起來,自嘲一笑。

身子被迫離開了地麵,脖子被掐住,秋夕的眼眶中被逼出了淚水,那場雨夜下巴脫臼的疼痛曆曆在目,她慌亂得踢打了兩下,又笑著放棄了掙紮。

能這樣死去,何嚐不是一種解脫,隻是她知曉,皇帝不會讓她這樣死去的。

就在她幾近窒息的時候,皇帝鬆開了手,秋夕一陣急促的呼吸,又笑了:“皇上真是,每次都要心慈手軟呢,掐死我,永絕後患,不好麼?”

“不要逼孤,別忘了你今晚見孤的目的。”皇帝的大拇指與食指卡住秋夕的下顎,目光森冷如劍。

秋夕握住皇帝的手:“那皇上會同意麼?”

皇帝盯著秋夕,不回答,兩人對視良久,皇帝扔下秋夕,轉身便走。

秋夕癱軟在地,不知是什麼心情,想哭又想笑,她覺得自己做錯了,不該惹怒皇帝,又覺得自己沒錯。

要說虧欠,她何時虧欠過他?而她為他付出過什麼,他永遠也不會知道。

皇帝果然知曉她與方公公有來往。

秋夕跪趴地又低了一些:“奴婢還有一事求皇上,請皇上準許奴婢帶著孩子一起進南宮!奴婢在南宮帶著孩子與外隔絕,便再也不會汙了皇上的眼。”

皇帝冷哼了一聲:“孤還不曾答應你上一個,你便又提了下一個。”

“皇上究竟想要奴婢怎樣呢?奴婢這條命,皇上若還想留著,就請皇上答應奴婢的請求。”秋夕抬起頭,對著皇帝露出一個蒼白苦澀的笑。

皇帝單手將秋夕從地麵拉起,眸色複雜了幾分,還是第一次看見秋夕露出這般無力的表情:“你竟學會威脅孤了?”

“奴婢不敢,奴婢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