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為人所用呢?為自己活著不好麼?”半晌之後秋夕輕聲道。
“可以為郡主所用才是金子的價值所在,否則金子便是廢人一個,金子生來便是做不了自己的!”金子的聲音大了起來,帶著一些倔強又委屈的哭腔,“郡主是不是看不上金子?”
秋夕用箸攪拌著稀粥,夾了一點小菜放在粥碗裏,繼續攪拌。
金子看著秋夕沉默的樣子,眼眶越發紅了,他緊緊閉了一下雙眼,迅速伏跪在地:“金子唐突了……郡主恕罪,金子,金子這就告退。”
說完爬起來就要走,秋夕叫住了他:“小金子,若你覺得一定要為我做些什麼才有意義,那麼,幫我帶一封書信給方公公。”
她來往崇政殿與南宮之間畢竟還是不方便的,若能得金子的幫助,會好些。
金子立即轉悲為喜,圓滾清澈的雙眸光彩熠熠:“金子遵命!”
天色暗了下來,起風了,南宮那株早已落了葉的桂樹枝頭掛著一彎黯淡的上弦月。
樹枝上的積雪被風簌簌吹落,落在秋夕的脖頸裏、發梢、頭頂上,很快消融不見,隻留一陣沁骨的寒意。
殿門“吱呀”一聲,被秋夕推開。
“那是前中書郎穆元道的幼子。”祝槿的聲音從殿內幽幽傳來,“他騙了你,那孩子是在他父親去世之後才進的宮,穆元道也非我南楚子民,而是安寧侯在京豢養的幕僚。”
秋夕疑惑:“大姐怎會知曉這些?”
“你該關心的不是這個,而是那孩子接近你的目的。”祝槿用木梳一點一點地梳著自己的發絲,“他的心,究竟在南還是在北,究竟是想為你效力,還是為他的父親報仇,這兩個區別可大著呢。”
一個十三四歲的男孩,生殖係統已經趨於完善,而他懷了怎樣的執念,才選擇在那般的年紀閹割入宮?
秋夕的脊背發涼,若真如祝槿所言,這孩子……倒是有些叫人生畏。
“大姐,不提他了。”秋夕走向祝槿,放下手中的熱水與毛巾。
經過一段時日的頭部按摩與臉部經脈疏通之後,祝槿臉上的膿瘡已不再有蔓延的趨勢,膿液也少了許多,但若想根除,單純靠秋夕的手法是不夠的。
“待藥材到了,大姐的臉便可以恢複如初,甚至更加光潔白皙。”秋夕扶著祝槿平躺,挽起袖子在為她按摩頭部。
許是由於頭部的血液因為按摩而流通,祝槿的發也有光澤許多,然想要恢複烏黑亮麗,卻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小九,你當真想要出宮麼?”祝槿閉眸享受著秋夕絕佳的手法,聲音很是輕軟。
“當然。”秋夕的語氣堅定,“若能走,我不會有半分猶豫。”
她受夠了擔驚受怕,受夠了朝不保夕,也厭惡極了皇宮的黑暗。
祝槿的嘴角繃直,神色不明,半晌之後又問:“若要走了,一定要提前告知我。”
秋夕點頭,洗淨雙手,給祝槿做臉部刮痧:“大姐放心,當然會。”
“為什麼要為人所用呢?為自己活著不好麼?”半晌之後秋夕輕聲道。
“可以為郡主所用才是金子的價值所在,否則金子便是廢人一個,金子生來便是做不了自己的!”金子的聲音大了起來,帶著一些倔強又委屈的哭腔,“郡主是不是看不上金子?”
秋夕用箸攪拌著稀粥,夾了一點小菜放在粥碗裏,繼續攪拌。
金子看著秋夕沉默的樣子,眼眶越發紅了,他緊緊閉了一下雙眼,迅速伏跪在地:“金子唐突了……郡主恕罪,金子,金子這就告退。”
說完爬起來就要走,秋夕叫住了他:“小金子,若你覺得一定要為我做些什麼才有意義,那麼,幫我帶一封書信給方公公。”
她來往崇政殿與南宮之間畢竟還是不方便的,若能得金子的幫助,會好些。
金子立即轉悲為喜,圓滾清澈的雙眸光彩熠熠:“金子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