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兒可知,那情報與何相關?”左丘瀾點頭問。
“極有可能是與驃騎將軍、與已故皇後娘娘相關。”
左丘瀾點頭。
“欲要解此謎團,姐姐需追查皇後的真實死因。”左丘雲道,“天子也在追查此事,姐姐身在將軍府,是離真相最近的地方。”
左丘瀾轉著手中的瓷杯,數著杯子上的花紋,心中空落落,但她知曉,若要找回那段記憶,隻能照著左丘雲所說去做。
若連家人都不信,茫茫人世,她實在不知該去信誰。
將軍府中確是時常有一位白衣蹁躚的公子出沒,然左丘瀾從前從未留意,自上一次見過左丘雲,這一次再見到這位公子時,她便多看了兩眼。
李承謨自然發現了她,景容的小妾,哈哈,有意思。
他攏了攏發,嘴角彎起玩世不恭的笑,向她靠了過去:“小姑娘,嫁為人婦,便不可再像從前一樣偷窺本公子了。”
左丘瀾一窘,往後倒退了兩步,拉開了與他之間的距離:“妾沒有偷窺。”
李承謨用手中的那把折扇去挑她的下巴,對著她的臉低聲道:“不必害羞,本公子與將軍感情甚篤,他常常送些美人給我,若你不願在這將軍府為妾,盡管開口與本公子說,本公子定向景容討了你。”
左丘瀾又退了兩步:“公子自重,妾不想離開將軍。”
她還有重要的事要做,怎能離開?
李承謨鳳眸一挑,正要再說,忽然一把劍橫在了他與左丘瀾之間,景容拍了拍李承謨的肩:“禦植兄今日是太閑了麼?”
李承謨嗬嗬哂笑兩聲,看了左丘瀾一眼:“將軍這般粗人,不懂憐香惜玉,姑娘可要想清楚些。”
左丘瀾站到景容的身後:“公子不該說這些話。”
李承謨被嗆得摸了摸鼻子,顛了顛手中的扇子:“景容兄好福氣啊!”
說著對左丘瀾拋去一個水光瀲灩的眼神,轉身搖扇而走。
見他離開,左丘瀾便轉身抬步準備回自己小院。
一隻布滿繭子的溫熱大手捉住了她的,景容愉悅低沉的聲音響起:“瀾兒,我真開心。”
顯然,左丘瀾方才對李承謨的疏遠與冷淡取悅了他。
左丘瀾一愣,身子便被他拉回抱在懷中。
“將軍言重了。”左丘瀾淡淡開口。
“答應我,呆在我身邊,永遠也不要離開。”景容揉著她的手,吻著她頭頂的發。
永遠麼?
永遠是多遠?
她甚至理不清自己的過往,也過不清自己的現在,怎麼敢去想永遠?
“雲兒可知,那情報與何相關?”左丘瀾點頭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