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此屋,秋夕還是驚喜的,如此她與皇帝便有了棲息之所。
她返回將皇帝高大的身軀費力地背上,一步一步艱難地往那間茅屋挪步。
夜裏下起了淅淅瀝瀝的秋雨,秋夕跪坐在榻上皇帝的身邊,看著他已經上藥包紮過的傷口,愁容滿麵。
她白日裏在山上跑遍,找了好些藥材回來,一碗一碗煎好,煎完才發覺皇帝一口都喝不下。
秋夕盯著他越加灰白的臉,忍了一日的淚水終究還是淌了下來,她哽咽著俯首去觸碰他的唇,心中痛極,痛到將自己的唇瓣咬破,血水滴落在皇帝的唇邊,順著他薄唇的弧度滑入他的口中,逐漸消失。
她頓時眼眸睜大,腦中亮起一道光,拿起邊上的刀子將自己的手腕割破,伏在他的頭上一滴一滴往他的口中滴血。
血水盡數進入了他的口中,一滴不曾流下,秋夕心中震顫。
她忘卻了,她自幼被師父迫著嚐遍奇藥神草,她的血才是最有效的良藥。
她將自己的耳朵貼在他的心房處,聽見裏麵出來微弱的跳動聲,那聲音遊絲一般,有些虛無縹緲,然足以教秋夕狂喜。
第二日,秋夕嚐試著往自己的血中添加煎好的藥汁,一口一口喂給他喝,如此療效可以更好一些。
在她的不懈堅持與努力之下,第七日,皇帝的身體已經變得溫熱,心髒的跳動也越發強烈起來,如今,他看起來真的像是一個熟睡的人了。
秋夕這幾日整日整夜地不睡覺,眼神片刻也不曾從他的身上轉移,白日裏為他喂藥,擦洗身體,為他捏手捶腿,生怕他的關節由於久不活動而僵硬。
夜晚便躺在他的身上,將腦袋輕輕靠在他的胸膛處,聆聽他越發強勁有力的心跳。
在她不眠不休照料了他數日之後,身體終於吃不住,在一個午夜沉沉睡去。
迷迷糊糊時,她感到他的身體從未有過的滾熱,心中一愣,隨即睜開眼眸坐起,看向身邊的人。
豆大的淚水滾落下來,秋夕死死盯著麵前那張已經睜開眼眸的俊顏,顫抖無聲地哽咽著。
她盼這一日,盼了太久、太久。
這十幾日裏,她感到度秒如年,仿若過了幾輩子一般漫長。
“皇上……”秋夕將自己的臉貼上他的胸口,炙熱滾燙的眼眸看著他,“還疼麼?”
他不開口,隻是看著她,片刻之後,眼眸再次閉起,沒有動作。
又昏睡了麼?
他傷得太重了,劍鋒穿透了他的胸腔,將他心頭的那塊肉整個切除,沒有死,便是奇跡中的奇跡了。
秋夕輕輕抓住他的手,將他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啞著聲音開口:“皇上好好睡,睡醒了,臣妾便扶著您出去曬曬太陽,秋日裏金陽溫暖,微風涼爽,皇上一定會喜歡。”
第二日,秋夕開始收拾整理這間茅屋,她從茅屋外摘了幾枝金菊,插在盛了水的陶罐中,擺在皇帝的床頭。
又從山間摘來野果,烤了野味,擺了幾盤子,放在小木幾上,等著他醒來。
見到此屋,秋夕還是驚喜的,如此她與皇帝便有了棲息之所。
她返回將皇帝高大的身軀費力地背上,一步一步艱難地往那間茅屋挪步。
夜裏下起了淅淅瀝瀝的秋雨,秋夕跪坐在榻上皇帝的身邊,看著他已經上藥包紮過的傷口,愁容滿麵。
她白日裏在山上跑遍,找了好些藥材回來,一碗一碗煎好,煎完才發覺皇帝一口都喝不下。
秋夕盯著他越加灰白的臉,忍了一日的淚水終究還是淌了下來,她哽咽著俯首去觸碰他的唇,心中痛極,痛到將自己的唇瓣咬破,血水滴落在皇帝的唇邊,順著他薄唇的弧度滑入他的口中,逐漸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