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夕笑了:“我如今這般,哪能動你絲毫?”她繼續開口,“當年你在離宮夜阻我,我沒有記恨。”
要阻擋她離宮的不是小金子,而是她的大姐祝槿,那一夜他們秉燭對弈,期間祝槿離開了一趟去添衣裳,如今想來,她定是在那個時候,給小金子下了命令。
小金子微微抬首太想秋夕:“郡主……此話當真?”
“當真。”秋夕上前將他拉起,“自方衍卸職,南楚那些殘餘的勢力便都留給了你,如今我的處境你是知曉的,我要你調動宮內殘餘的南楚勢力,為我做一件事。”
“金子能為郡主所用,是莫大的榮幸!”小金子慌忙出口。
秋夕看向他,嘴角噙著一絲笑:“樂嬪的封後大典,是在明日吧?”
“是。”
是,那便好。
否則她怕自己的這副身子骨撐不過去。
她很明白,自己如今忽然這般有精神,不過是回光返照。
她的時日,已經所剩無多了。
午時左右,一頂軟轎抬入了晨夕宮,當軟件進入殿內,秋夕回首屏退了所有的人。
軟轎裏的石焚緩緩走出,看向秋夕,微微彎腰作揖:“不知娘娘找老臣有何事要商議?”
秋夕上前拉石焚入座,為他奉茶:“大人請。”
石焚執起茶杯,輕嗅:“好茶。”
秋夕笑:“今年春季雨後收的毛尖,封存在鮮花壇中,如今深秋,拿出來,越發香氣宜人。”
“難怪氣味獨特芬芳,原是有了整個季度花香的浸染。”石焚歎道,微微皺眉,“娘娘難不成是來找老臣品茶的?”
秋夕垂眸看著那漂浮在茶水上正在展葉的毛尖:“大人府中的府兵暗影也養了那麼些時日了,不知是否也到了可用之時?”
石焚哈哈一笑,並不避諱:“娘娘竟把主意打到老臣的頭上了,老臣養那些人不過是為了對付伊曾那老狐狸,可沒什麼其他用途。”
各大官員豢養府兵幕僚是朝內早已公開的秘密,皇帝是知曉此事的,但朝內屢禁不止。
秋夕緩了緩,開口:“樂嬪有了身孕,母憑子貴,皇上明日要為她舉行封後大典。”
“老臣知曉。”
“樂嬪腹中的那孩子,很可疑。”
“此話怎樣?”
“樂嬪的真實身份我尚不知曉,但她與塞北棉齊城的一個魔教脫不了幹係,那魔教叫做焱教,護法名為觀天憫,觀天憫一年多前死於塞北匈奴與北燕的最後一站,我猜想,樂嬪定在這焱教中擔任極為重要的職位。樂嬪究竟有沒有身孕、孩子是不是皇上的,尚且都不知真假,但她欲對皇上不利卻是千真萬確。”
秋夕想起那一日樂嬪與左丘雲行了那樣激烈的情事。
樂嬪還未顯懷,就算受孕,最多不過三個月,在前三月,行那樣激烈的情事,是對胎兒大大不利的,而就算她真的受孕,孩子到底是皇帝還是左丘雲的,有待商榷。
石焚蹙眉半晌,後開口:“老臣對於娘娘所說之事不甚了解,關於棉齊焱教……”
秋夕笑了:“我如今這般,哪能動你絲毫?”她繼續開口,“當年你在離宮夜阻我,我沒有記恨。”
要阻擋她離宮的不是小金子,而是她的大姐祝槿,那一夜他們秉燭對弈,期間祝槿離開了一趟去添衣裳,如今想來,她定是在那個時候,給小金子下了命令。
小金子微微抬首太想秋夕:“郡主……此話當真?”
“當真。”秋夕上前將他拉起,“自方衍卸職,南楚那些殘餘的勢力便都留給了你,如今我的處境你是知曉的,我要你調動宮內殘餘的南楚勢力,為我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