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夢醒時分(1 / 2)

空氣瞬時寂靜下來。

秋夕盯著竹染,愣了愣:“你……說什麼?”

“我說,軒轅祁死了。”

“死了?”秋夕搖了搖頭,“死了……他死了?”

他死了,為何她卻會活著?

“你的命,是軒轅祁煞費苦心為你保住的,否則你們二人都會死。”竹染說著,“你所做的夢,是真實的,夢裏人的命運與生死也都是真的,除了你被逆天改命,其餘人都要盡他們自己的命數。”

“我不懂……”

“那個夢,是你與他原本該經曆的劫數,隻是師父在多年前便窺得天機,算到你與他會有一劫,故而為你們種下蘅蕪草,以求至少可以保住你們其中一人的性命。”

秋夕紅著眼眶笑著,不可置信:“師父種下蘅蕪草是為了救我們?若不是因為師父種下蘅蕪草,他怎會為了保我,將利劍插入自己胸懷?又怎會有之後的種種?”

她與皇帝的種種磨難,難道不是因為蘅蕪草而起的麼?

“蘅蕪草不是原罪,隻是觸動你們劫難的一個開關,你們命中的劫難是天定,而那開關卻可能是任何事物,你懂麼?師父若不給你們種下蘅蕪草,你與軒轅祁都難逃一死。”

秋夕久久沉默著,消化著竹染所說的話,她不知曉自己該說什麼,也說不出口。

此時震驚、悲慟灌滿了她的全身,甚至堵住了她的嗓子眼,讓她一個字都出不了口。

竹染繼續說著:“蘅蕪草不但是愛情草,還有一個鮮為人知的用途,將中草男女的血混合,便可以瞞天過海,塑造出新的生命。他將血輸送給了你,如此,你的體內流動著兩人的血,便是一個全新的人,一個免於劫難,活在天地之外的人。”

他將血輸送給了她?

她的體內此時流淌著的是她與他的血?

“你會在夢中看見自己的一生,夢醒時分,一切便是全新的。”

全新的?

他要她過著沒有他的全新生活麼?

他怎麼忍心?怎麼忍心拋下她一人?

秋夕無法思考,此刻她隻期望可以見到他,見到他。

“帶我去看他,帶我去看他……”

秋夕顫抖著掀開被子,欲下床,卻堪堪摔倒在地。

竹染上前扶起她,眉目中帶著一絲歉疚:“禹城隻有他的衣冠塚。”

“帶我去……”

皇帝的衣冠塚在一座小島上,秋夕在那呆了很久,從白日呆到傍晚,隻直勾勾地盯著那塊墓碑,仿若盯久了,他便能從裏麵走出來。

她連去了七日,每日都是如此,清晨去,天黑回,不哭也不鬧,安靜得可怕,隻是坐在墓碑前。

第七日天黑之後,秋夕支起身子,欲站起,卻不穩,竹染上前扶住了她:“他為你逆天改命,為你甘願赴死,你不該辜負他的一片苦心,不該這般糟踐自己。”

秋夕看著自己手背上淺淺的青藍色血管,這裏麵,流動的是她與他的血。

她不是一個人,他在她的體內。

她該好好活著的,連帶他的那一份,一起活下去。

空氣瞬時寂靜下來。

秋夕盯著竹染,愣了愣:“你……說什麼?”

“我說,軒轅祁死了。”

“死了?”秋夕搖了搖頭,“死了……他死了?”

他死了,為何她卻會活著?

“你的命,是軒轅祁煞費苦心為你保住的,否則你們二人都會死。”竹染說著,“你所做的夢,是真實的,夢裏人的命運與生死也都是真的,除了你被逆天改命,其餘人都要盡他們自己的命數。”

“我不懂……”

“那個夢,是你與他原本該經曆的劫數,隻是師父在多年前便窺得天機,算到你與他會有一劫,故而為你們種下蘅蕪草,以求至少可以保住你們其中一人的性命。”

秋夕紅著眼眶笑著,不可置信:“師父種下蘅蕪草是為了救我們?若不是因為師父種下蘅蕪草,他怎會為了保我,將利劍插入自己胸懷?又怎會有之後的種種?”

她與皇帝的種種磨難,難道不是因為蘅蕪草而起的麼?

“蘅蕪草不是原罪,隻是觸動你們劫難的一個開關,你們命中的劫難是天定,而那開關卻可能是任何事物,你懂麼?師父若不給你們種下蘅蕪草,你與軒轅祁都難逃一死。”

秋夕久久沉默著,消化著竹染所說的話,她不知曉自己該說什麼,也說不出口。

此時震驚、悲慟灌滿了她的全身,甚至堵住了她的嗓子眼,讓她一個字都出不了口。

竹染繼續說著:“蘅蕪草不但是愛情草,還有一個鮮為人知的用途,將中草男女的血混合,便可以瞞天過海,塑造出新的生命。他將血輸送給了你,如此,你的體內流動著兩人的血,便是一個全新的人,一個免於劫難,活在天地之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