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

即便是葉半彎在藥物的作用下,身子是有些麻木的,但是還是一次次暈了過去。

她不知道男人奮力了多久,隻覺得這一夜好長好長。直到東方泛白,男人才發出了一種如獸般的嘶吼。

一夜,床單上淩亂不堪。所有的高檔的絲絨錦被和羊絨薄毯,都被七零八落的蜷縮在一起。

雪白床單上殷紅的刺目,提醒著她的不堪。

自己的第一夜,就這樣沒了。

葉半彎閉上眼,長歎了一口氣,昨夜的藥,效果已經過了,但是沒有了麻藥,疼痛越發侵襲了過來。

葉半彎從睡著男人身邊抽離,經過他的臉龐時,禁不住還是沒忍住,深深的凝望了他一眼。

他長的很唯美,如果西方神邸裏的化作水仙花的納西塞斯美少年,大約也不過是他的樣子。他醒著的時候,如刀刻一般的深眸,深不見底,帶著冷酷,但是現在睡著了,緊閉著雙眼,臉上卻是安詳而無辜的神色,宛如初生的嬰兒。

葉半彎忍不住伸出手,想去摸摸他的臉。

但是手伸到一半,她卻止住了。

自己在做什麼?這是個不知道家世高出自己幾個層級的紈絝子弟,自己不過陰差陽錯,被他睡了一夜,以後永遠不會再有交集。

葉半彎理智的收回了手,小心翼翼的繞過他的身體,向地下走去。

痛感,隨著她雙腿的摩擦,越發明顯,每走一步,都是火辣辣的如刀割。

葉半彎有些屈辱的從地上拾起自己被男人丟的零散的衣服,裙子還好,雖然被那個矮冬瓜撕破了,但是隻不過是從一側撕開到了大腿,倒像是旗袍一般。但是上衣就沒那麼幸運了,紐扣全部不知道遺落在哪裏,胸前的布料也變成了碎條。

這樣,根本沒有辦法穿出門。

葉半彎咬咬牙,輕輕拿起一旁隨意被男人丟在地上的深色西裝外套。觸感極好的羊絨手感,帶著一絲男子身上特有的咖藍香味道,衣服沒有明顯的牌子,但是從隱秘的幾乎看不到的針腳可以看出是高端的手工訂製西裝。

自己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葉半彎看著床上還在沉睡的男子,披上了他的西裝,準備推開臥室的門。

“想走?”不知道何時,男人竟然醒了。

葉半彎剛剛半推開房門,外麵的一縷陽光照進暗黑的臥室,溫暖而刺目。

男子好像被陽光刺的有些不爽,半坐起來,倚著靠枕,薄被滑落,露出他蜜合色的上身。

葉半彎深吸一口氣,不卑不亢的說,“是。不走,難不成還要留下來吃早餐麼?交易完成了,咱們倆就當從來沒有交集過。”

男子冷冷一笑,果然是皮肉生意!

葉半彎撇了男子一眼,看著他嘴角的譏笑,想起昨夜他對自己的鄙夷,心來升騰起一股憤意,她的嘴角浮現出一絲報複般的微笑,也冷冷的對著他說,“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拿打胎之類的借口再來找你,那些髒東西,我會自己處理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