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鏡台臉色慘白地抬起頭,神情冷漠地看著他說道,“我自己能走回去,不必勞煩你了!”
“那好,你自便。”元胤說完轉身往自己書房走去。剛走了沒幾步,身後又傳來了鏡台的聲音:“你心裏有唐萱容,又怎麼會容得下那個女人?我是你報複的對象,看來,那個女人隻不過是唐萱容的替身而已!她知道嗎?我想她一準是不知道的。狡詐如你的人又怎麼會告訴她這些事呢?”
元胤的腳步瞬間停了,緩緩轉過身,雙眼充滿了咄咄逼人的淩光,把鏡台看得全身顫抖了一下。他看著鏡台緩步走了回來,陰沉著臉對鏡台說道:“我和她之間的事你最好別自以為是地多嘴!否則,我不敢保證你能平安回到大理!”
“你……”鏡台氣得說不出一個字來了。
“傲慢任性如你的人又怎麼會知道別人心中所想?別拿你膚淺的判斷來揣測我和她的事,滾!”
鏡台不敢再和元胤對視半眼,總覺得他那目光可以直接穿透了自己。她扭頭踉踉蹌蹌地從二樓上跑了下來。這時,遊仙兒和阿今與才匆忙趕到。
一看鏡台的臉色,遊仙兒就猜到了兩人一準吵架了。她忙讓阿今與去追鏡台,自己上了二樓,走進了元胤的書房問道:“元胤,唐萱容是怎麼回事啊?”
“問冰殘去。”元胤在他那占了兩麵牆的書架前一邊找書一邊說道。
“我問你呢!”遊仙兒把元胤手裏的書搶了過去說道,“真有個唐萱容嗎?什麼時候的事啊?我說你也真有點過分了吧?你想過鏡台能受得住嗎?”
“那是因為她當初沒想過自己一句話可以害死唐萱容母女倆。”元胤把書搶了回來,坐在了書桌前。
“你這算替唐萱容出氣嗎?”
“我說了,問冰殘去。”
“那行,”遊仙兒倚在書桌邊上抄手說道,“我問點別的,你這回回來還去那紫鵲村嗎?”
“把大哥安頓好了,我就去接梨花。”
“元佐王爺怎麼跟你一塊兒回來了?”
“他不回來,留在汴京當皇帝嗎?”
“到底誰做皇帝啊?”
“興許……”元胤頓了一下,轉頭問遊仙兒,“你不是出家了嗎?還問這些俗事做什麼?你有這閑工夫,倒不如給你娘騰間院子出來。我這趟回紫鵲村,會把她一塊兒接來。”
“啊?”遊仙兒有點難為情地說道,“我都沒臉見她老人家了……”
“那要不趁她沒來之前先自刎了?”
“我說!”遊仙兒拍了拍元胤的書桌說道,“你這死小子嘴巴真是太毒了!有這麼說自己乳母的嗎?真是的!不跟你說了,我得去看看鏡台,萬一她一個受不住,她先自刎了,那就麻煩大了!”
“隨你。”
“對了,”遊仙兒走了兩步又轉身問道,“你那秦梨花來了住哪兒呢?還要給她騰院子嗎?”
“就住菁華園,不必再另騰地方了。”
“園子裏要另外給她安排一間屋子嗎?”
“不必了,我住哪兒她住哪兒。”
“知道了!”遊仙兒笑道,“我倒是很好奇,到底是位什麼樣的姑娘把你給迷得這麼神魂顛倒。等她一來,我就可以回寺廟安靜了。”
遊仙兒離開了房間後,元胤想看兩頁書的心情也被打破了。遊仙兒一提梨花,他心裏也開始想梨花了。一眨眼就一個多月了,他倒真的很想快點見到梨花,盡早把梨花接到幽王府裏來。
就在他發神時,嚴琥珀忽然敲門進來了。他問道:“汴京城有什麼事嗎?”
嚴琥珀道:“不是汴京城有事,是紫鵲村那邊有點異動。”
他立刻抬起頭問道:“什麼異動?”
“青月堂的人在紫鵲村出現了。”
“青月堂?他們的人去哪兒做什麼?”
“據探子回報,青月堂的人在紫鵲村殺了一個叫馬六的人,至於緣由……”
“馬六?”他很是驚訝,“馬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