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齊王妃,說真的,”兮兮退回椅子邊坐下道,“我也納悶為什麼趙元胤不肯帶我去見他京城裏的親戚呢!聽您這麼一說,我倒是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麼?”
“見不得人啊!”
齊王妃眉梢輕微抖動道:“你也知道你見不得人?舉止粗俗就不說了,一點尊卑都不懂,真該叫元胤休了你!”
兮兮衝齊王妃笑了笑說道:“我說的不是我自己見不得人,是趙元胤那些在京城裏的親戚見不得人!”
“你罵誰呢?”明珠指著兮兮不服道。
“不是嗎?”兮兮攤開手笑道,“我舉止粗俗,沒大沒小,還一點教養和分寸都沒有,這在你們那些達官顯貴眼裏的確不是什麼溫婉好女子,不過——你們呢,虛偽可笑,仗勢欺人,目無王法,絲毫沒把別人的生死放在心上,這在我們這等視金錢如糞土視強權為無物的人的眼裏,也是一文不值的,甚至還比不過一條陪伴自己多年的老黃狗!唉,現下我終於明白趙元胤為什麼不帶我進京走動了,是他有些親戚見不得人,怕降低了他在我心中的人格魅力!”
“你……你罵我們是狗!”
兮兮抖了抖眉毛,從蕪葉手裏接過茶杯衝明珠笑道:“我說你啊,明珠,沒人叫你對號入座啊!你怎麼就那麼心急地想坐第一排的第一號呢?你慌什麼,沒準有人比你更適合呢!”
明珠氣得跳腳,要衝上來揍兮兮。冰殘往她跟前一擋,喝道:“你敢動手?不用元胤招呼,我這就送你們母女上西天去!”
“明珠退下!”齊王妃拉回了明珠,表情冷漠道,“我是看出來了,元胤不在,耗子都充山大王了!不過我告訴你,梁兮兮,你今天的待客之道本王妃會銘記在心!”
“能記住最好,記到骨子裏更好了!我就怕你老人家年紀大記性差,轉身就忘了呢!”兮兮故作一臉無辜加無邪的表情,眨了眨眼睛說道,“那多不好啊!下回您來我還得重新攆您一回,我多費事啊!所以啊,勞煩您記好了,記進祖墳裏都沒事兒,我謝你呢!”
齊王妃當真是氣得兩個鼻孔隻有出氣沒進氣了!臉色又綠又黑,一把拽上明珠,又衝祺祥喝道:“還不走?等著人攆你嗎?”
祺祥有些尷尬,看了冰殘和兮兮一眼,跟著怒氣衝衝的齊王妃走了。
冰殘沒有追出去,當兮兮說起她肚子裏的孩子時,冰殘就已經心軟了。要是真當場殺了齊王妃,很可能會驚著兮兮。兮兮剛剛醒過來,要再受刺激的話,可能會出大事。
齊王妃帶著祺祥兄妹倆離開後,遊仙兒緊跟著去了一趟。趁這個空隙,兮兮問起了冰殘到底怎麼回事。冰殘反問道:“你什麼時候醒的?剛剛醒過來精神沒這麼好吧?”
兮兮狡黠地笑了笑說道:“我前天晚上就醒了,隻是沒跟你們說而已。”
昭荀吃驚地問道:“為什麼不告訴我們啊,娘娘?也就是說這兩天我給您把脈的時候,您都已經醒了?”
“是呀!”兮兮笑眯眯地說道。
“為什麼呀?”
“我也不是故意瞞你們的,就想過兩天給你們個驚喜,嚇死你們!”
昭荀笑道:“是很驚,不過差點就不是喜了!可是娘娘來得很及時,要不然我一個人哪兒能幫得了冰殘哥呢?話說回來,冰殘哥,到底齊王妃怎麼把你娘給害死了?你親娘是誰啊?”
正說著,嚴琥珀和雀靈匆匆趕回來了。小兩口去給即將出生的孩子定製銀飾去了。一聽到馨兒的稟報,直接就趕了回來。
隨後,冰殘遣走了丫頭,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跟兮兮等人說了。兮兮好不激動,握緊拳頭憤慨道:“太壞了吧!利用完了就扔?過海拆橋啊!那女人的心眼比針還小,怪不得一臉gua婦呢?士可忍孰不可忍!冰帥,這仇報定了!我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