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 重傷流鳶(1 / 3)

第四百二十二章 重傷流鳶

第四百二十二章 重傷流鳶

“陌香,陌香,”貞氏抹了一把淚珠子,指著流鳶對陌香道,“你跟她說,你叫王爺叫什麼?叫王府裏那側妃娘娘叫什麼?”

“行了,娘,回去再說吧!”陌香著急地扯了貞氏衣袖一把。

“嗬!拿王爺和王妃來壓人呢?早幹什麼去了?要是真的,早就該派了王府的人來收拾我們啊?還用得著你們親自出馬嗎?真是不要臉啊!把王府都抬出來了,嚇唬誰啊?當我流鳶是第一天到這城裏嗎?”流鳶壓根兒就不相信貞氏的話!

“就是!太不要臉了!”

“怎麼不說是皇帝的親戚呢?我呸!”

“就是兩個瘋婆子,理她們做什麼?”

旁邊那些人都嗤嗤地發出了嘲笑的聲音。貞氏這下急了,好像幾百人在戳她臉皮似的令她難受上火!她急忙轉身使了把勁兒,將陌香脖頸上掛著的一塊白玉硬生生地扯了下來。那玉線勒得陌香脖頸一陣火辣,不用看也知道,一準有條紅色的痕跡。

陌香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兒,貞氏便像獻寶似的捧著那和田白玉牌子,快步走上前遞給流鳶等人看道:“瞧瞧!睜大你們那狗眼瞧瞧!你家有這麼好的玉牌嗎?這是王府側妃娘娘前幾天請我們去王府吃飯送我二閨女的!你們瞧瞧……”

“娘,您幹什麼呢?”陌香忙上前奪下那塊玉牌,塞進袖子裏說道,“您拿這個出來說什麼事兒?趕緊跟我回去吧!別在這兒鬧了!”

“怕什麼!”貞氏理直氣壯地紅著臉說道,“這是王府的側妃娘娘送你的,你叫王爺四叔,叫她四嬸呢!她們要不信,去王府裏問問去!還有——”她又轉頭對流鳶趾高氣揚地說道,“我二姑爺是今年新中的進士老爺,在京裏候著派官呢!等他回來了,不把你們一個個的收拾了才怪!去打聽打聽,叫田易生,去打聽打聽呀!”

陌香忽然覺著臉皮子臊得慌!旁邊那些圍觀的人眼神變得怪怪的,特別是流鳶那幾個女人,目光裏有些懷疑驚訝,更多的是那種對仗勢欺人的人的嫌棄!她壓根兒就沒想過要把幽王府和自家相公拿出來說事兒!給母親這麼一說,好像自己多仗勢欺人似的!

貞氏卻不以為然,覺得這些是該拿出來炫耀的。她還揚著聲兒衝流鳶她們吆喝道:“去!現成打聽去!王府裏那位王爺認識不認識我們?當初他落難的時候,就住在我們家呢!不叫他收拾你們,是壓根兒瞧不上你們這些yin娃dang婦!我告訴你們,老老實實把我大姑爺叫出來,否則今天打了我們的事兒沒完!”

“真的假的?”其中一個微觀的老者問道,“我們那位王爺落難的時候住在你家?”

“哄你做什麼?”貞氏甩開陌香前來拉拽的手,繪聲繪色地說道,“他那時候什麼都不記得了,就住在我家,正好我家裏早年有個小兄弟失蹤了,剛好頂替上,一住就是兩年多呢!”

老者問道:“那你們現下在王府裏做客?”

“我們住在悅園,那是祺祥小王爺的宅子。我們一來城裏,小王爺就招待我們住他宅子裏,說不用客氣,當自己家似的!”

貞氏說得眉飛色舞,好不得意,氣得陌香直發抖!旁邊陌雪一臉奸笑地抄著雙手,也不搭話,由著自家老娘去說。

圍觀的人似乎都有些信了,就連流鳶那幾個女人的臉色也略微變了。這時,陌雪開口道:“沒聽見我娘的話嗎?叫了竇奎出來吧!要不然,回頭有你們好看的!”

流鳶道:“剛才已經給了你休書了,你還想怎麼樣?竇奎說了,他不想再跟你做夫妻了,你也別來糾纏他了!”

“哼!”陌雪冷哼了一聲道,“他跟不跟我做夫妻你說了算嗎?我跟他七年了,他一紙休書就想打發我?沒門兒!叫了他出來說話,否則別怪我搬出大人物來壓你們!”

旁邊有人也勸道:“畢竟是人家兩夫妻的事兒,叫了竇奎出來說清楚,省得往後再鬧,是不是?”

流鳶斟酌了片刻,轉身回了內院。不多時,流鳶讓丫頭們抬著竇奎出來了。剛剛把竇奎放下,陌雪忽然變了臉,飛快撿起地上的木棍就朝竇奎奔去!旁邊的人都驚叫了起來,流鳶那幾個姐妹趕緊上前去攔她,可她滿麵凶相,見人就往死裏一陣亂打,打得那幾個女人雞飛狗跳!

等她衝到竇奎跟前時,流鳶忙又攔著她。她咬牙切齒,雙手握棍,使勁橫向往流鳶腦袋上擊了一棍!流鳶應聲悶頭倒在地上!

她還不甘心,抬手又要打竇奎,好在兩個圍觀的男人合力將她拽開了。那竇奎驚出了一身冷汗,後背的傷口也扯了,在白色的衣衫上滲出了斑斑血跡,疼得他一時說不出話來了!

“敢休我?憑什麼休我?你竇奎算個什麼東西!想休了我,門兒都沒有!”陌雪被拉開後還想撲上來,卻被貞氏拽住了,生怕她打出個好歹來。

這時,有人驚呼道:“趕緊去請大夫啊!流鳶暈過去了!流了好多的血啊!”

這一呼,大家都發現流鳶不對勁兒了!整個人失去了知覺,腦袋上湧出了不少血水,將黑色的頭發都染紅了,看著頗有些嚇人。別說是旁人,就連陌雪自己也傻眼了,也不鬧騰了,手裏的木棍很自然地丟在了地上。

丫頭慌張地跑出去請大夫,其他人忙著把流鳶和竇奎抬回屋去。院子裏忙做一團時,陌雪卻偷偷地轉身溜了出去。貞氏見她走了,忙拽著陌雪匆匆地跑了出來。

跑出門口後,陌香三兩步追上陌雪問道:“你就這麼跑了嗎?”

陌雪瞪了她一眼問道:“管你什麼事兒?讓開!”

陌香失望地看著她,搖搖頭道:“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十足是一個潑婦!瞧你剛才幹的事兒,你就不怕打出人命嗎?”

“那死yin婦就是裝死嚇唬人的,能有多大回事兒?你別以為剛才用你相公的名兒,我就得感謝你!讓開,我沒工夫跟你掰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