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執手(十六)(1 / 3)

誰能執手(十六)

誰能執手(十六)

事後,拓跋聿用錦帕清理了身子,而後將她抱放在了榻上,又將自己收拾了一通,坐在床沿猶豫了下,這才脫掉長靴躺了上去,將她勾在懷裏,親了親她的發頂和額頭,語氣溫柔,“累不累?”

薄柳之臉一紅,還是輕輕搖了搖頭,腦袋往他胸口拱了拱,抱著他的腰,尋了個舒服的位置,安靜的聽著他胸前蓬勃的鼓動。

拓跋聿鳳眸點點星光閃爍看著她的動作,每次親密之後,她似乎都喜歡將耳朵貼在他的胸口,慵懶的摸樣惹人憐愛。

薄唇淺淺勾了勾,長臂輕撫著她光滑如絲絨的背脊,目光倏地放遠,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時,室外傳來甄鑲鎮靜的嗓音,“皇上,熱水備好了。”

應該是早就備好了,聽到裏麵的動靜沒好意思打擾。

所以讓膳房的人燒了又燒,待室內安靜下來,才給送了進來。

拓跋聿蹙了蹙眉,忙拿起她被窩下的手看了看,腫了一個包出來。

放下金鉤內的紗帳,聲線微微沉了沉,“送進來!”

“是!”甄鑲推開門,垂著頭端著金盆走了進來,小心放在了桌上,自覺弓身退了出去。

拓跋聿掀開被褥走了下去,身上僅穿了件白色的褻褲,精壯的背脊落在薄柳之眼裏是那麼的有力量。

這個男人明明才十七八歲,卻有著一般男人所沒有的強健體魄和心智。

有時候,她甚至覺得,她才是十七歲。

抿唇想著的時候,手被一抹熱熱的東西覆蓋住,一下深入進毛孔裏,讓她不由縮了縮手。

“別動!”拓跋聿瞄了她一眼,聲線明顯不悅。

薄柳之愣了愣,不解的低頭看他,他臉上又變成了冷冰冰的一塊兒,柳眉動了動,看來這個男人又在鬧別扭了。

拓跋聿替她兩隻手敷了敷,又去拿了清亮祛瘀的藥膏給她仔細的抹了抹。

藥膏入皮即融,還有淡淡的清涼香氣,不會有粘·稠的感覺和難聞的氣味。

正想著,眼尾瞧見他站在床頭涼悠悠的覷著她,嘴角抽了抽,抬頭看去。

他卻在此時轉了身,抓起床頭凳子上的衣物套了起來,而後看也不看她,出去了。

接著他聽見他讓甄鑲招拓跋瑞等人進宮。

在床·上躺平,雙手撫著隱隱凸出的肚腹。

看到祁暮景好了,她總算可以鬆一口氣了,身上背的人命債似乎也放輕鬆不少。

伸手拉了被褥,剛才的一番運動讓她有些泛累,便想著待他商議完朝事再去找他,閉上眼睛,不一會兒便睡熟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薄柳之怔怔看著床頂發呆,腦子裏蒙蒙的,有一瞬想不起任何事。

“醒了?!”磁醚的嗓音柔柔的傳進耳畔。

薄柳之轉了轉頭,一張俊美的臉頰出現在她的眼底,皺了皺眉,而後輕輕笑了笑,“我睡了多久?”

拓跋聿扶著她起來,給她穿衣服,“不久,兩個時辰。”

兩個時辰?!放現代就是四個小時,她竟然睡了這麼久!

薄柳之不可思議的揉了揉睡得有些泛昏的額頭。

拓跋聿穿衣的動作日漸熟練,不一會兒便給她穿戴整齊,將她從被窩抱了出去,放在腿上,彎身拿起長靴給她套上,這才抱著走了出去,

一出去,薄柳之便聞到一股菜香味,肚子一瞬被這香氣誘·惑,配合的響了幾聲,臉紅了紅去看他,發現他眉眼不變,很淡定,於是自己也淡然了。

吃飽喝足之後,薄柳之便待在內室整蠱那些刀具和畫具,不時便停下來思考,總覺得自己像是忘記了什麼事一樣,卻又想不起來。

最後索性甩一甩腦袋,繼續手中的動作。

拓跋聿坐在外間書桌前,手裏拿著一本周折,臉色有些陰沉,不時盯一眼內室的房門。

眯眸,這次,她便連一句解釋也懶得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