贈別離(十)(1 / 3)

贈別離(十)

贈別離(十)

薄柳之身心皆是緊繃。

水潤的雙眼像是注入了清澈的溪水,緩緩孱動。

兩隻手兒緊抓著身體兩側的床褥,粉唇微張,呼吸促急。

拓跋聿一隻手捧住她的半張臉,拇指輕揉著她的眼角,鳳瞳熾深的看著她,薄唇帶了怕嚇著她的緩慢速度靠近她的唇。

距離越來越近。

兩道呼吸同樣炙熱的呼吸極快的迅速交融,皆在對方臉上熏起點點顆粒狀的小點。

而在拓跋聿的唇即將碰上她的唇的那一刻,薄柳之卻是終於忍不住的偏了頭。

一行淚從她靠近枕巾的眼角落下。

她輕輕掙了掙身子,側身躺著,一隻手枕在頭下,另一隻手保護的搭過胸口,落在床上,無聲的拒絕他的熱情。

拓跋聿炙熱的心一瞬間跌入黑深的坡井,鳳眸被一張密不透風的黑色網布遮住,尖冷的臉部輪廓僵硬,削薄的唇瓣繃成一條冰冷的直線,沉而重的盯著她剩給他的半張白皙臉龐。

呼吸被他刻意壓住,鐵拳因為忍耐被他拽得吱吱作響。

薄柳之聽到,心尖兒縮疼得厲害,那股疼意直衝進她腦部脆弱的神經,讓她的眼睛發熱發脹,卻絲毫沒有辦法消除。

感覺到身上的人從她身上移開,薄柳之胸口微顫,閉上眼睛死咬著唇,身子似被什麼定住,動也不動。

拓跋聿麵對她側躺著,濃眉曲成兩條醜醜的蟲子,盯著她微抖又顯得極其壓抑的挺直的背脊,心中被難以言明的窒悶充斥。

他不懂,什麼時候,他和她竟變成這副相見不能相親的局麵。

這種該死的距離和捉摸不透她的心情,將他自製力逼迫到了一個瀕臨爆發的邊緣。

半個月裏被她刻意躲避,刻意保持距離的舉動,弄得他都快要瘋了。

她是他的女人,他想抱她便抱,相親她便親,想要她就要。

他對她做這些事情,不是天經地義人之常情嗎?!

可該死的她,近半個月以來,都讓他有種是他野蠻的在強迫她一般。

這般一想,本就壓抑悶煩的心便更加不爽了。

拓跋聿冷繃著唇,胸膛朝她靠近了分,不遠不近的貼在她的背上

下一刻,他便感覺她輕顫的肩甲抖得更厲害了。

終是怒了。

身子往前,緊實的貼在她的背後,薄唇帶了發泄的吻著她的耳朵,她的脖子,她的側臉。

在她想要躲開的刹那,另一隻手用力掐住她的腰。

另一隻回收扣住她的下顎,將她偏轉對著他,薄唇便欺壓而上,甚至沒有過多柔情,隻有懲罰似的啃咬。

薄柳之頭往外偏著,有些發酸。

而他放在她腰間的手正循循往下,更是讓她整根兒神經都掉了起來。

她驚懼的睜大眼,開始掙紮的躲著。

拓跋聿見她仍在躲閃,心中的怒意澎燃上升到一個極點。

胸腔那顆心被憤怒澆灌,他旋身壓上她的身體,讓她平躺在他的身下,一隻大手輕鬆地握住她的兩隻手置在她頭頂的軟枕上。

薄柳之心跳很快,有緊張有抗拒有難以用言語道出的絕望。

眼淚洶湧,圈紅了她的視線,模糊了麵上男人英俊的容顏。

她猛烈地抽噎著,因為激烈,不時有輕微的抽嗝從她喉間溢出,可憐又招人想更壞欺負她的表情著實讓拓跋聿又心疼又忍不住想繼續更過分的欺負她。

唇舌從她嘴角吻過,在她臉頰密密的落下一個個潮濕的痕跡,輕含起她紅紅的耳垂,慢慢吮了一口,而後便埋首在她細滑的脖頸兒,一遍一遍的愛撫啃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