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朝他攤了攤手。
“......”拓跋聿眯了眯眼,笑了,笑容清朗,奪人眼球,“把我給你還不夠?!”
薄柳之白了他一眼,微垂下頭,手縮進袖口,摸到了那抹圓形玉佩。
眸光輕動,嘴角溢出了絲晦澀的笑,呼吸有些壓抑。
她忽的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吸氣笑道,“我讓歡兒準備晚膳......”
剛要走,手被他握住。
拓跋聿未看出她的異樣,拉她重新坐下,“不用了,我已經讓甄鑲吩咐膳房準備了。”
薄柳之心不在焉的點頭,微微抽了抽手,他卻握得緊,無奈,隻得任他握著。
看著他懷裏剛才還怕兮兮的小家夥,現在已經忘了怕,在拓跋聿懷裏各種蹭,一會兒抓抓這兒,一會兒抓抓那兒,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
在心裏微微歎了口氣,這樣的性子也好,總能輕易忘了傷心的事,快樂的時候多。
若是......
薄柳之忽的深吸了口氣,不敢再想下去。
扭頭看向已在位置上端端正正坐著的連煜,安靜深沉的樣子,哪像個五歲的孩子。
拓跋聿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目光落在連煜身上,鳳目微微一暗,閃過細微的憂光。
或許,他真該找個時間與他這個兒子好好談一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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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薄柳之站在朝暉殿外,手裏捏著那枚瑩綠玉佩,踟躕良久,方深吸了口氣,吩咐薔歡等人留在外,朝裏走了進去。
樓蘭君正在院中查看各色草藥,聽得身後的腳步聲,並未轉身。
薄柳之站在他身後幾步之外,微微握了握拳頭,提了口氣,嗓音平常,“樓蘭君,我有事想請你幫忙。”
“......”樓蘭君置若罔聞。
薄柳之抿了抿唇,朝他走過去,站在他身邊,偏頭從側看著他,“我想去看看喜兒,你能告訴我喜兒住在何處,或者,如果你有時間,能不能帶我去?”
樓蘭君拾掇草藥的指微頓,而後緩緩放下草藥,轉頭看她。
目光深幽,看不出他此刻真實的情緒。
薄柳之卻覺得心口沉重,又是微微吸了口氣,故作輕鬆地扯了扯嘴角繼續道,“聽說喜兒懷孕了,我想去看看她,順便給她一些保胎的建議。”
“......”樓蘭君挑了眉,能看透世事的雙瞳掃了眼她的肚子而後落在她的臉上,嘴角斜斜一勾,“你確定是建議?”
薄柳之一愣,不解的看著他。
樓蘭君收回視線,繼續擺弄藥草,“你不妨先好好把你自己和腹中的胎兒保好。”
薄柳之臉色微微一變。
雙手覆在肚子上,水潤的大眼一瞬黯然,鐵叔的話如今還瀠繞耳邊。
而今聽得他的話,薄柳之心裏又是咯噔一聲,臉色慘白。
樓蘭君眼尾覷見,眉一皺,微偏頭看她,“怎麼了?”
說著,便要伸手把她的脈。
薄柳之慌慌收手,藏在身後,勉強扯了扯嘴角,“沒事。隻是覺得心裏愧對喜兒。”
愧對喜兒自然是有的,可是這一刻,她似乎更怕他堪破她掩飾下的秘密。
她有些慌亂的閃躲讓樓蘭君眉頭皺得更深,眯了眯眼,唇一抿,他忽的飛快扣住她的肩頭,強製性的將她的手腕抓了過來,敲住她的脈搏。
“樓蘭君,你......”薄柳之要掙脫已經來不及了。
看著他逐漸冷凝下來的臉,薄柳之心也跟著涼了。
樓蘭君盯著她,眸光帶了輕微的波動,“你的身體......”
“別說了,我都知道!”薄柳之白著臉打斷他,微用了力抽回手,轉身背對著他,呼吸都是涼的。
知道?!
她到底知道什麼!?
樓蘭君抽了抽嘴角,覷了她一眼,壓根兒不想搭理她。
好一陣子之後,才傳來她微顫的嗓音,“我的身體狀況,能不能不要告訴拓跋聿?!”
“......”樓蘭君一怔,接著眼角一抽,奇怪的看著她。
聽不到他的回答,薄柳之抿緊唇轉身看著他,目光帶了真實的請求,“請你一定不要告訴他!”
樓蘭君眉一皺,“我能告訴他什麼?!”
難道懷孕的女人都這麼莫名其妙?!
“......”薄柳之愣住,盯著他,忽而苦笑了下,“是了,想你也不會告訴他!”
“......”!!
樓蘭君唇瓣一抽,有些不耐煩了,冷了聲,“皇後娘娘現是在拿我消遣嗎?!”
薄柳之沒有像往常一樣頂回去,咬了咬唇,從袖口掏出一樣東西遞給他,清亮的眸子盯著他,淡淡道,“這塊玉佩是你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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