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幹什麼?!”祁暮竹滿臉不悅,低沉的嗓音夾帶威脅。
他說話的時候,薔歡已經領著眾人走到了薄柳之身邊。
薄柳之轉過身,便看到了站在祁暮竹身邊的女人。
她穿著粉衣,麵上覆了一層白紗,清風吹過,吹起白紗一角,露出她紅潤的唇,以及嘴邊銜著的冷笑。
眉心輕輕蹙著,薄柳之有些疑惑,她和她認識嗎?!
女人對於祁暮竹的低喝隻是淡淡一撇,轉向薄柳之的時候,鼻尖輕輕一哼,便要朝她走來。
隻不過才邁出一步,手臂便被抓住,“回去!”
祁暮竹再次喝道。
女人臉一白,轉頭瞪著他,“阿竹,你到底要自欺欺人到何時?你剛剛沒聽她說嗎?她沒有找過你,她巴不得你已經和阿慕大哥一樣死了,你還來找她幹什麼?你知道嗎?”她劈手指向薄柳之,嗓子眼裏都是恨意,“我現在就恨不得殺了她,讓她死!”
她聲音裏強烈的恨意讓薄柳之心下一顫。
這並不是她第一次聽到這麼濃烈得恨不得她死的聲音。
薄柳之眼皮一跳,眼中微帶了不可置信道,“你是薄書知?!”
薄書知冷冷掀了掀嘴皮,怨毒的盯著她,“是我又如何?”
輕蔑的笑,“薄柳之,你想知道阿竹是如何逃過一劫才沒有被你們害死嗎?!那是因為他要去找他的二嫂嫂......”
“閉嘴!”祁暮竹狠狠拽過她的身體,眼眶充血,看了眼聽得薄書知的話震驚將視線轉到他身上的薄柳之,心下一痛一慌間,他伸手掐住了薄書知的脖子,低吼道,“你信不信,你再說一個字,我就掐死你!”
薄書知麵紗下的雙眼呈出一片死寂,對於他掐住她脖子的舉動,既沒有反抗,反而有幾分解脫,倒希望他掐死她一般。
聲音沒有麵對薄柳之時的尖銳,顯得有幾分溫藹,“阿竹,我並不怕死,隻要你答應我會殺了她,不需要你動手,我自己親手解決掉我自己。”
“......”祁暮竹呼吸一沉,臉色漲紅,五指一點一點收緊。
薄柳之心下不是不震驚的。
同時有迷茫著,或許是,意想不到!
突然地,眼前一晃,祁暮竹已經將薄書知甩了出去。
薄書知踉蹌的退後了幾步,雙手握住脖子大可喘氣。
可是下一刻,她眼眸尖利朝她射了過來,接著竟是飛快朝她奔了過來。
薄柳之背脊一震,倒是薔歡最先反應過來,一下便把薄柳之護在了身後。
而祁暮竹也未料到她會突然有此動作,大驚,而後飛速躍身,在她即將碰到薔歡等人的時候一把抓住了她的肩頭,一個反轉,將她往後又是一甩。
薄書知直接被摔落在地。
與此同時,宮道一側突然湧出一批巡衛,上來便將祁暮竹和薄書知圍在了中間。
一位像是侍衛長的男子朝薄柳之鏗鏗走到薄柳之麵前,單膝跪禮道,“屬下參加皇後娘娘!”
“......”薄柳之抿了抿有些幹裂的唇瓣,對於突如其來的狀況有些把握不住。
微微搖了搖頭,看著他道,“起來吧!”
侍衛長站了起來,硬硬的身子轉向祁暮竹和薄書知,掃了眼跌坐在地的薄書知,才看向祁暮竹道,“你是南詔國的駙馬?”
祁暮竹蹙眉,卻是越過他,看向薄柳之,“是。”
薄柳之也看著他,心情複雜。
侍衛長渾厚的嗓音再次響起,“此處為後宮重地,男子不得隨意出入,請駙馬爺回建行宮。”
一板一眼的,不懂迂回,不懂委婉,有些剛硬的說著。
祁暮竹眼底閃過不悅,抿了唇,卻沒說什麼。
而後侍衛長看向薄書知,兩根粗眉一下簇緊了,“把她押下去,關進大牢!”
“......”薄書知麵紗下的臉陡然一白,轉眸看向祁暮竹。
祁暮竹也皺了眉,剛要開口。
侍衛長率先開口,別具意味的盯著祁暮竹道,“剛才這賤婢意圖對皇後娘娘不軌,在下奉命守衛皇後娘娘安全,一介賤婢如此大膽,背後定是有人指使......”
“沒有人指使我!”薄書知卻瘋狂了,麵紗下的猙獰著,咬牙切齒大吼,“我恨她,恨不得她死,我這輩子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殺了她,我要殺了她,我要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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