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柳之輕輕歎息一口,起身到內屋拿了一件披風出來,披在她身上。
“嗬......懂事了哈!”南玥笑,聲音啞啞的。
薄柳之哭笑不得。
不一會兒,屋子裏便傳來她均勻的呼吸。
看來她是真的累了。
怎麼會不累!
因為離開漁村前她和拓跋瑞鬧了不愉快,一路上,拓跋瑞變著方兒的為難她。
整天整天的趕路,每逢吃飯的時候,那廝吃完就走,也不管她。
怕他駕車走了,她不得不隨便往嘴裏塞兩口就跟上去。
這大半個月下來,又是趕路又是餓肚子的,差點要了她的小命兒!
書上說,唯小人和女子難養也......狗屁!
分明是唯小人和拓跋瑞難養也!
在路上她就發過誓,一回東陵城,就和他老死不相往來,現在她對他的怨恨,已經達到了看他一眼就恨不得戳瞎自己眼睛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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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玥,你現在要回建行宮嗎?”薄柳之看著吃飽喝足,拍拍屁股站起來準備走人的女人道。
南玥點頭,恨恨道,“恩,我還有事要問司天燼那王八蛋!”
“......”薄柳之輕抽了下嘴角,站起來,走到她麵前,還是沒忍住,提醒道,“南玥,什麼事情都可以將就,唯有愛情和婚姻不可以。你要想清楚,那真的是你想要的嗎?!”
南玥默了一秒,眼眸微微一暗,笑,有些牽強,“依我看,世上什麼都可以將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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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秀宮。
拓跋聿看著完好無損站在他麵前的拓跋瑞,唇角勾著緋笑,“九哥,傷好了?”
或許拓跋瑞問的這個傷,並不是他所受的傷,而是其他什麼。
拓跋瑞鷹眸微暗,抿了唇,“已經無礙,謝皇上掛懷!”
“嘖......”拓跋聿撇了下嘴,要說他最不喜歡他九哥哪點,就是裝,在他麵前總是規規矩矩,說個話客客套套的,一點都不可愛。
不過看他的樣子,那傷估計更嚴重了,臉色僵得像被人潑了一盆子的冰水!
“皇上欲如何處置葉啟賢?”拓跋瑞嗓音忽的一冷,透著冰封的寒意。
他話一出,在他身邊的南玨便轉頭看向他,神色複雜。
拓跋聿沉吟了片刻,看著宋世廉道,“宋少卿覺得葉啟賢所犯之罪,該當如何處置?!”
宋世廉一襲淺灰錦袍長身而立,臉上印著鐵麵無私,“依律法,應當株連九族!”
“......”拓跋聿嘴角一抽,看了他兩眼,“九族?”
宋世廉臉微微一變,握拳掩唇輕咳了聲,“依律法確實是!”
“嗯......”拓跋聿吸了口氣,欲笑不笑,“那依這律法,不是相當於朕也要被誅滅了?!”
“......”宋世廉眉毛抽了抽,自然不會傻到接話。
拓跋瑞臉色沉著,“葉啟賢溝通赫連一族,罪當淩遲!”
拓跋聿挑眉看了他一眼,“九哥,葉啟賢之死是早晚之事,不過他知曉你命無大礙,在牢中多次要求見你一麵......”
拓跋瑞蹙眉,沒說見也沒說不見。
拓跋聿也不再多言。
看向又拿一雙賊兮兮的眼睛盯著南玨的甄鑲,嘴角一抽,道,“上次欲查姬修夜尚在花滎鎮一事進展如何了?”
甄鑲忙收回視線,肅容道,“甄鑲正欲稟告皇上,虎衛來報,已經找到姬修夜。”
“哦?”拓跋聿來了精神,眯眸道,“姬修夜現在何處?”
不僅拓跋聿,除卻尚不知情的拓跋瑞以外的幾人紛紛投以注目,顯然對這個消息很是亢奮。
甄鑲眸內閃過金光,也是一臉興奮,道,“姬修夜現在花滎鎮,除了他以外,還有西涼國的太上皇姬昊天和他的皇後雲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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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行宮。
南玥氣勢洶洶站在司天燼麵前,“司天燼,他娘的說你卑鄙,簡直都侮辱了卑鄙,你敢不敢再無恥一點!”
“......”司爵目瞪口呆看著突然的女人,狠實抽了抽嘴角,心裏卻猛然鬆了口氣,撇嘴道,“小玥,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從哪兒冒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