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魯月幹咳一聲,尷尬的問道:“你怎麼獨自一人在外麵,這樣很危險的。我先送你去一個安全的地方,那裏或許有你的親人。”
魯月以為婧柔是外出歸來的盤影城居民,看到家鄉沒有人之後,心中畏懼,恰好被沒有完全退卻的蠻修看到,遂遭遇不測。便想將她帶到方才安置盤影城居民的安全地點,讓她尋找一下自己的親人。
誰知婧柔卻說道:“奴婢在盤影城沒有親人,婧柔隨家父來此做生意,原本還路上好好的,沒想到竟然遇到了蠻族之人。他們將,將家父,嗚嗚,嗚嗚。”
婧柔一邊說,眼淚一邊流下。
不用婧柔接著說下去,魯月已經猜到了後麵所發生的事情,歎了口氣說道:“那你先隨我去吧,先找一個落腳點,再慢慢尋你的親人。”
“婧柔從小就和父親相依為命,好不容易攢下一些錢物,做起了小生意,誰知會發生如此事情,現在婧柔已經沒有任何親人了,是不是主公嫌棄婧柔?若主公不肯收留婧柔的話,那我……”說完眼淚再次留下,泣不成聲。
“好了,你就先跟著我吧,不過我已經是有妻室的人了,你就不必主公主公的叫我了,你可以叫我魯月。”
“那可不行,奴婢已經是主公的人了,不管主公有幾個妻室,奴婢都永遠伺候在主公左右。”婧柔揚起小臉堅定的看著魯月說道。
魯月再次頭大了,不知道該怎麼應對這個突然冒出的奴婢,人家如此堅持,在這荒郊野嶺的有不能拋下她獨自回去,這該怎麼辦?
“我現在命令你,以後不可以叫我主公了,也不可以自稱奴婢了,你聽明白了嗎?否則我就把你扔在這裏不管了。”魯月咬了咬牙強硬的說道。
“那奴婢以後叫你什麼呢?”
“這個你隨便,反正除了主公之外什麼都可以,還有,不許自稱奴婢了。”
“奴婢,不,婧柔知道了,婧柔以後就叫你月吧。”婧柔低下頭,像一個被拋棄了的小孩子,委屈的說道。
魯月想了一下說道:“還是叫我魯月哥哥吧,月太敏感了。”
婧柔點了點頭說道:“婧柔明白了。”
兩人來到盤影城的安置點,魯月一眼就看到正在陪著一些孩童玩耍的魯霜琪,看著他們歡快的樣子,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大人們則神色平和的做起了晚飯,看來魯霜琪已經將他們恐懼的心態徹底消除。心中不由地對這個便宜老婆另眼相看。
此時魯霜琪也看到魯月帶著一個身穿男子衣服的女人回來,本來微笑的表情瞬間僵在臉上,待看清女子穿著的的確是魯月的衣服後,臉色更加難堪。
婧柔默默的把魯霜琪的表情看在了眼裏,隨即明曉,此人便是主公所說的妻室,於是快步上前說道:“姐姐,我叫婧柔,多虧了魯月哥哥的相救,否則我就被那些無恥的蠻修給,給……”
眼淚慢慢流下,後麵的話被眼淚所代替。看到女子如此,魯霜琪頓時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抵觸的心瞬間軟了下來,拍了拍婧柔的肩膀說道:“妹妹不哭了,來,換上姐姐的衣服,你看,多漂亮的小妹妹,穿個男人的衣服,多難看。”
說完,魯霜琪拉著婧柔向剛剛搭起的木屋走去。回頭看了魯月一眼,不好意思的抿嘴一笑,對自己剛才誤會魯月的做法表以歉意。
魯月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奇怪,我為什麼會在乎魯霜琪的想法?我們雖然結為夫妻,可是一點感情也沒有。艾萱,若是你沒有出事,或許我們早已結婚生子了吧,哪會讓我孤獨的一個人在清璃掙紮。
不一會,婧柔換上了一身魯霜琪的衣服,款款走到魯月麵前,嬌羞的說道:“魯月哥哥,婧柔漂亮嗎?”
魯月尷尬的看了看魯霜琪,萬萬沒有想到婧柔會當著她的麵這麼問自己。魯霜琪對婧柔的話竟然沒有一點意外,反而笑嘻嘻的說道:“月,婧柔可是個大美女呢,連我有時候都開始嫉妒了。”
魯月心中暗道:這是你不知道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若是知道婧柔想要以身相許後,早就把她給隔離了吧。
不過此時身著女裝的婧柔的確美麗動人,淩亂的秀發經過梳洗之後挽了一個發髻,白皙的臉龐帶著一種英俊卻又有一絲稚氣。粉色的長裙將她的身材襯托的玲瓏有致,好不誘人。
第二日,吃過早飯,魯月謝絕了盤影城居民的挽留,帶著魯霜琪和婧柔踏上了回魯家的路。原本打算將婧柔安排在這裏的,可是她極力反對。無奈之下,隻好帶著她上路。將魯霜琪和婧柔安置到魯家。
如今北疆戰亂,魯霜琪雖然也是禦空修士,但是從來沒有真正麵臨過生死之戰。麵對凶狠的蠻修,出現意外是早晚的事,魯月不可能時刻的陪在她的左右。還是將她送回魯家吧。
因為帶了婧柔的原因,麵對高速的飛行,婧柔承受不住,隻有一路放緩速度飛行,時不時的還需下去休息一番。好在魯家在京城的北方深山之中,距離北疆也不算遠。縱使如此,三人也要不停的趕路五六天才能到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