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冥閉上眼睛,優美的旋律時而高昂,時而低沉。仿佛是來自母親的懷中那動聽的歌曲一般,令人心中感到溫暖。又仿佛是來自靈魂的呼喚,直達九幽,讓失去靈魂的屍體,尋找到一絲光明。也正是這首曲子,指引著魯月來到項冥的身邊。
縱使魯月此刻恢複了命魂,依舊還有一股想要膜拜的衝動。思索之下不禁明了,原來屍族用笛聲召喚屍體,是因為模仿了天魂的頻率。天魂是上蒼賜予人類的一道魂魄,可以約束人類的行為準則。如果掌握了天魂的精髓,在戰鬥的時候,是不是也可以利用一下呢?
想到此處,魯月突然感覺到要抓住什麼似的,但是這種機遇一閃即逝。毫無頭緒之下,魯月仔細傾聽起項冥的笛聲,企圖從笛聲中,尋找天魂的破綻。在修煉靈魂的時候,魯月還準備排斥天魂,將上屍神徹底的封死。等到真正的失去之後,魯月才知道,人體的每一個部分都是相互配合的,正如現在的命魂,沒有天魂的幫助,隻能委屈的被地魂包裹。
回想當初,上屍神已經基本上被封死,如果自己不懈怠的話,它肯定無法偷偷報信。下屍神也被神棄封印封死,以神棄封印的力量,將一個小鬼完全封死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唯一的隱患便是中屍神了,斷命花說中屍神在心尖處,隻是不知到底存於何方啊!
一邊聽著笛聲,魯月一邊皺著眉頭思索著。但是沒有天魂的魯月,能在天魂的旋律中得到什麼呢?
此時項冥身旁的狐媚兒終於瞪著大大的眼睛,認真觀察起這個和魯月一起來到獸族的青年。雖然他說話的時候總是不修邊幅,但是在吹奏長笛的時候,卻又是另外一幅樣子。仿佛變了一個人兒一般,渾身充滿了魅力。
寒風吹得三人衣袂獵獵作響,一股旋風夾雜著雪花鑽進衣領,使得狐媚兒不禁打了一個寒顫。由於項冥一心吹奏長笛,無暇去照顧狐媚兒,使得她不得不緊了緊本來就稀少的衣衫,全身瑟瑟發抖。
紅潤的臉頰也慢慢變得鐵青,白皙嬌嫩的四肢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澤僵硬無比。縱使不斷的抖動身軀,依然無法抵擋嚴寒的襲擊。一雙美目,無力的眨動著,似乎一不留神便會沉沉地睡去。
魯月在項冥的旋律中毫無所獲,睜眼見到狐媚兒的狀況後,趕緊打出一記靈力,為狐媚兒驅寒。不一會,狐媚兒便恢複如初,美目再次充滿了活力,靈動無比。
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竟然比之前輕鬆了許多。項冥還在賣力的吹奏著,那自己此時的狀態肯定是魯月所為了。感激的看了一眼魯月,狐媚兒說道:“還沒有收獲嗎?要不你先把我送出雪原。放心,我是不會給獸王報信的。再說我在這裏也是一個累贅。”
說完,狐媚兒愧疚的低頭不語,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仿佛受到了巨大的委屈一般,令人憐憫。
此時,魯月正右手不斷變換,拇指連番掐動其餘四指的第一二兩個關節,利用中庭穴中的力魄,將靈氣凝結成一個靈力珠。由指端慢慢凝聚,最終一個拳頭大小的靈氣結晶出現在魯月的掌心。
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了看注視著自己的狐媚兒,走到她的身旁,命令道:“張開嘴巴!”
狐媚兒驚訝的瞪大眼睛,不解的看著魯月說道:“你,你讓我將這個咽下去?”
魯月點了點頭,不理會狐媚兒恐懼的眼神,抬起大手,撫在她嬌嫩的臉頰上,掰開香豔的紅唇,就要將手心的靈力球塞進去。
“魯月,你這是明顯在折磨我,這麼大的球,我怎麼吞得下去!”狐媚兒擠著紅唇,吃力的發出聲音,嗚嗚的說道。
魯月微微一笑,將右手按向狐媚兒的小腹。靈力球如同一個虛幻一般,沒入狐媚兒的臍下。完事之後,魯月從乾坤戒中拿出一粒丹藥,送入狐媚兒的口中,左手一抬,隻見狐媚兒下巴合上,瞪大了眼睛被迫將丹藥咽了下去。
“你給我吃的是什麼?”狐媚兒咽下一口唾沫,感覺整個食道都被丹藥撐大了,火辣辣的,企圖用唾液滋潤一番。
“沒什麼,隻是一個讓你無法離開我身旁的噬心丹而已。”魯月輕鬆的說道。
“我不信!”狐媚兒感覺到自己的體內仿佛有用不完的力量,外麵的寒風簡直如同夏日裏的涼爽一般。
“信不信由你!”魯月將目光再次轉向項冥。
其實那粒丹藥是和魯霜琪成親之後,魯霜琪從龍家送給自己聘禮中每樣丹藥都拿出一些送與魯月的。本著自己吃了大虧,不要白不要的原則,魯月大方的手下了新娘子給自己的禮物。至於這粒丹藥,便是促使吸收靈氣的丹藥,能夠促進修者吸收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