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少狸之後,魯月極度想要知曉神州發生了什麼事情。是否按照清璃樓旋的預言所發展的,離別神州已經兩年,不知道聖都是否已經兵臨城下。還有魯霜琪和紅顏現在狀況如何,紅顏沒有自己的陪伴,是否回到了武靜閣中,亦或者尋找師尊而去。
隻是,和獸王的十年約定牢牢的束縛著自己,雖然狐媚兒和獸王並不是一路人,但是他們同為獸族,必回考慮到獸族的榮譽,即使狐媚兒口口聲聲說要求自己幫助神州渡過浩劫,幫助狐族轉變現狀,可是魯月依然無法完全相信狐媚兒的言語。
十年之約過去兩年,百年之約還有七十三年。光陰如梭,來到清璃已經七年了。這七年之中,經曆了幾次生死之戰,最終落得個半人半屍的狀態。若是沒有來到清璃,或許現在早已將艾萱埋在心底,領著與別的女人所生的孩子到處遊玩了吧!
七年,魯月到底收獲了什麼?百年之約毫無頭緒,前世的約定今世是否應該去履行?夢圓、夢生的寄托,自己又有著什麼理由去幫助他們?夢神,依稀感覺和他有一些莫名的淵源,隻是這虛無縹緲的存在該如何去尋找?
七年,魯月知道了自己流淌著上古清璃月族的血脈,隻是這種血脈流傳下來與神州相互混合。然而神州或許與上古清璃的覆滅有著不可磨滅的聯係,這要自己如何去做?放任神州浩劫,讓它自生自滅,為月族死去的戰神祭奠?亦或者是幫助神州渡過浩劫,放棄上古月族的那段曆史?
七年,魯月從一個都市少年步入武道之途,僅僅用了四年便達到別人望不可及的禦空之境,雖然現在還是禦空一重天,但是已經明顯的感覺到了二重天的大門近在咫尺。隻是武道雙修不知道最後落得什麼後果。
七年,魯月知曉自己身體中擁有著神棄封印,並且幸運的是自己竟然是洪荒道體。隻是這種幸運伴隨的是極為厲害的封印,還不如一個平庸之輩。不過幸運總是眷顧著魯月,開辟肺經之後,竟然可以利用肺經吸收靈氣,欲入道門,卻得知武道不能兼容,一怒之下,強行逆天結丹。
回想七年發生的種種事情,一件件如同幻燈片般,在魯月的腦海中走過。從離去的艾萱,到魯霜琪的那抹嫣紅;從白素的純真,到紅顏的古靈精怪;從項冥的逆天奪命,到狐媚兒的……
想到狐媚兒,魯月不禁閉上眼睛,對於她,魯月真的不知道應該如何去麵對。是自己對不起她,在失去神智的時候強行奪走了她的貞潔。所以每當看到狐媚兒媚眼如絲的看著自己,心中總是閃過一絲愧疚。
神州,兩年了,你如今狀況如何?魯月仰頭長歎一聲,不知不覺間三人已經來到雪原的邊沿,茫無目的的四處觀望了一陣,歎息一聲說道:“狐媚兒,你給獸王傳信吧,就說我們在雪原迷路了,一年半載恐怕是回不去了。”
狐媚兒皺著秀眉,疑惑的看著魯月說道:“一個修士在雪原迷路也就罷了,三個修士也迷路,會不會引起獸王的懷疑?”
“那你想個理由吧,我決定回神州看一看狀況如何!”魯月堅定的說道。
“你!”狐媚兒驚訝地張著小嘴,殷虹的雙唇嬌媚動人,貝齒輕咬嘴唇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獸王早已在獸疆布好了眼線,一旦我們接近黑河,就會被獸王察覺。”
“可是我想知道現今神州狀況如何了!”魯月大聲咆哮道。
“恩,關於神州的戰況我可以如實的轉達給你,還有,以你現在的修為和在神州的恩怨,你以為可以挽救神州嗎?”狐媚兒平靜的說道。
魯月頓時冷靜了下來,是啊,自己修為雖然達到禦空之境,但是在整個神州卻是如同螻蟻一般,翻不起什麼波瀾。不如就趁這十年的時間提高一下自己的修為,即使十年之後真的如獸王所說,攻下聖都,但是神州血統不滅,依然可以挽回餘地。
就這樣,三人回到獸王城暫留了下來,一晃便是七年的時光。
又是一個七年,這七年中,魯月每日都和狐媚兒居住在一起,隻是兩人從此沒有發生任何肢體接觸,如同兩個分手不分家的夫妻一般,相敬如賓。由於每日牽掛著神州的命運,魯月無心修煉,修為僅僅從禦空一重天提升到四重天。
這七年中,魯月每日夜晚都坐在帳篷前,一邊聽著項冥賣力的聲音,一邊仰頭看著天上的明月旁邊那顆並不算暗淡的星星。明月有它朝夕陪伴,定是不會孤單。隻是不知遠方的誰又在和自己一樣,注意到身處明月旁邊的這顆星辰呢?
這七年中,魯月麵對皓月和她旁邊的星辰竟然領悟了一套劍法。明暗相和,朝朝暮暮,皓月在明,星辰暗發,配合上奪命指的突襲,效果定當奇佳。隻是苦於在獸疆之中,無法尋到練劍之人,隻能心中自己推演一番罷了。此劍法被魯月稱之為“星月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