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玄爻棍(1 / 2)

藍藍的天空中,白雲朵朵相聚相散,太陽公公慢吞吞地爬過半山腰,給雪狼穀鋪上一層迷幻的色彩。四周的山頂上蒙上一層翠綠,轉眼間,神州之地已經迎來了春天的步伐。在這充滿生機的季節裏,聖都卻麵臨著蠻族和佛宗的包圍,遲遲無法突圍。

在這烽煙四起的神州上下,雪狼穀無疑成為了一片祥和的淨土。在北疆待了十年,也牽掛了神州十年。隻是回到神州之後,這心再次涼了下來。一心去複活白素,奈何天公不作美,狠心奪走白素的獸魂。聖巫教李誌對紅顏種下噬心咒,每月發作一次。

種種這些,如何不讓魯月心寒。牽掛神州十年,卻盼得個悲歡離合,我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古往今來,誰人不恨!魯月自問不如屈原,做得《離騷》一首,不誌投江;魯月自問不如嶽飛,身刺精忠報國,血撒《滿江紅》。

唯有舞出星月劍法,撩起片片雪花,劍尖所向,冰雪飛揚。誦出一首《心殤》以表懷中之鬱。

“日衰於暮正於朝,月缺於一圓十五;起劍舞星月盼兮,白首唯得心中疾。血叱塞北蠻修不讓,心殤江南佛陀頌揚;九州青草日漸黃,吾心明鏡蒙塵殤;千字碑文君不見,無字天經把名闖;除奸道,我輩才傑義不容辭,揚正氣,黎民俗弟心結義旗;吾州神威,誰敢不從;然矣,悲呼哉!”

抒發完心中的不暢,魯月來到屋中,魯霜琪還在閉目療傷,身旁的紅顏靜靜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走到近前,魯月見紅顏麵色逐漸恢複了之前的紅潤,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隻是她依舊閉目沉睡,還沒有蘇醒的跡象,心中未免又有些擔心。

感受了一下自己在魯霜琪體內留下的靈力,所查無事,便走出木屋,拿出乾坤戒中的兩根黑鐵棍觀察了起來。

鐵棍上的花紋早已脫落,隻留下一層層的鐵鏽圍在四周,仿佛輕輕一碰便會化為碎屑。魯月用兩根鐵棍相互摩擦,奇怪的是,上麵的鐵鏽竟然沒有如同預料中一般。化為碎屑脫落下來,而是一如既往地黏在上麵紋絲不動。

魯月一手拿著一根鐵棍,無聊的對敲著,發出“鏗鏘”“哐當”的碰撞之音。聲音時而清脆,時而沉悶,根據魯月敲擊的地方不同鐵棍發出的聲音也跟著變化。當魯月用兩根鐵棍的尖端互相敲擊的時候,竟然發出空洞的“嘭,嘭”之聲。

這到底是什麼武器?兩根鐵棍的材質竟然不一樣,左右兩手傳來的震力相差甚遠,右手這根明顯震蕩力度大了一些。但是他們的外表卻如此相似,肯定是出自同一件武器之中。單獨使用的話,應該可以發揮出不同的作用。

隻是時光變遷,它又是經曆了何等的變故才變為兩截,彼此分離之下卻又不肯合並,又是在什麼樣的戰鬥中與自己的主人離別,化為兩截死寂的鐵棍蒙塵與世。甚至可能還存在著那第三截,在某個不知道的角落沉寂,亦或是被某個修士當做武器叱吒風雲。

細觀斷口,驚歎如此平滑,又好像是從未連在一起過。難道這兩根鐵棍不是出自於一件武器,而是一種雙手武器……?

無花果說這跟鐵棍是上古戰神的武器,上古戰神消失於那場清璃大戰,迄今魯月緊緊見過星族的戰神屍體留了下來。左思右想,就是想不出這兩根鐵棍出自哪一族的戰神之手。

首先排除掉的便是月族,月族傳承下來的是碧月劍和皓月劍,而這兩把劍現在就在自己的手中。至於星族,根本不適用任何武器,九天的星辰便是他們最好的攻擊方式。屍族使用的是牧屍杖,山族用的是指尖鋒利的手套,至於水族應該是控水的法寶跟這兩根鐵棍毫無關聯可言。唯獨不確定的便是陽族、雷族和蠻族,從來沒有接觸過陽族和雷族的魯月,無法判斷這到底是哪個種族的戰神武器了。

想到這裏,魯月的眼前不禁浮現出一名遠古戰神,他手中拿著一根長鐵棍,鷹目犀利無比地看著前方,麵部卻模糊至極,無法看透其容顏。突然,戰神由靜及動,橫陳鐵棍與胸前雙手握住之後迅速旋轉了起來,將一根細長的鐵棍揮舞的虎虎生風。

鐵棍所向,一片屍骨,猙獰的血跡噴濺當場。戰神仰天長嘯,左手撴胸右手將鐵棍指向聞風喪膽的敵人。轉瞬間,戰神手中的武器變為雙手鐵棍,互相碰撞之下竟然帶動天威,雷聲轟鳴,震得敵人左搖右晃。

突然,魯月停止了手中兩截鐵棍的敲擊。地魂包裹著命魂從天靈中飛出,眨眼間便沒入左手的鐵棍之中。隻見左手的鐵棍之內錯綜複雜的刻畫著許多圖文,交相呼應,仿佛蜘蛛網一般密密麻麻。細觀之下,圖文上竟然有陣陣電光在上麵微弱的盤旋。

不一會兒,魯月的靈魂衝出左手鐵棍,隱入右手的鐵棍之中。與左手的鐵棍截然相反,這根鐵棍之內沒有絲毫的符文,一片空虛,如同深邃的星空中那不為人知的虛無之境。遊蕩之下,魯月的靈魂差點迷失其中,如若不是及時返回,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