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睛,此時的雪狼穀中正值深夜,皚皚白雪將木屋深深地埋在下麵。起身活動一下很久沒有動過的筋骨,魯月竟然驚奇的發現自己的身體比之禦空七重天之時更加的靈動。走起路來輕飄飄的,一步之下竟然從竹踏上越到了門邊。這,是魯月從來沒有達到過的。
奇怪的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雙足,蹬風靴依然存在,難道自己的身體和蹬風靴產生了某種契合?
再次試探了一番,確定這不是偶然現象之後,魯月頓時欣喜不已。若是如此的話,那麼日後交戰之時,自己便可以趁敵人不備之時進行突然襲擊,就算是逃跑的話,也算是個不錯的變化了。
“哎,我怎麼老是想到自己逃跑呢?經曆了大大小小幾十次戰鬥,不說狼狽,也算是悲慘至極。我就是苦命的人兒啊!”魯月內心感歎道。
趁現在還有些時間,多想一想自己修為吧!
小心的控製一股靈力從指間冒出,如同火苗一般的靈力隨著魯月均勻的呼吸左右搖擺。咦?怎麼變成了淡藍色?之前自己的靈力是濃濃的乳白色,宛如充滿生命的乳汁一般,現在怎麼變色了?而且是如同陰火一般的淡藍色。
在控製靈力的時候,明顯的感覺靈氣在自己的身體中運行順暢了不少,就好像操縱自己的身體一般,隻需要一個意識,靈氣便自主從手指尖端冒出,難道這便是自己新的身體產生的變化?如此的話也太變態了吧。想想武者基本上是逆天之後才可以領悟法則之力,操縱天地靈氣。道修也要捏出繁雜的手印才可發出威力無比的招數。而自己隻需要一個意念,便可令奪命指打向指定的目標,這真的是自己的身體嗎?
就在魯月想到要運行武靜閣玄功的時候,體內的靈力突然不受控製的自主運轉了起來,並且沿著一條奇怪的路線遊走。
細細觀查這條路線,魯月發現靈力並不是從氣海中出發的,而是從左胸腔鎖骨下一指處一個並不起眼的穴道開始出發,後來魯月才知曉,這穴道對人體亦是非常重要,名為神藏。淡藍色的靈氣離開神藏穴之後到達胸口處的紫宮穴,進入右胸肋下魂門穴之後來了一個大轉彎直接進入小腹橫骨穴繼而沿著足少陰腎經一路北上,最後回到神藏穴之中。
這是什麼路線?沒有任何規律可循,完全是按照靈氣自己的意識進行循環的。並且循環一圈之後便再無任何聲息。默默地記下了靈氣循環的路線,魯月想要引導靈力再次循環一遍,奈何這些穴道自己一個也沒有開啟過,根本無法運行。無奈之下,魯月開始回想起記憶中哪個功法是按照這條路線循環的。
在武靜閣的時候,武奎師尊給魯月講過不少各大武宗門派修煉時的功法以及注意事項。不是武奎偷窺人家的修煉法門,而是武宗本來就沒落了,所以一些武宗門派便將自己的修煉法門公諸於世,期望能夠得道延續。
仔細回想之下,還真有這麼一部功法是按照這種路線進行修煉的,至於出自哪個門派,武奎師尊也是記不清了。隻知道這個門派的掌門原本是個落魄的書生,趕考之時,無意間獲得了一篇功法殘卷,感悟之下修出絕世神功,頓時名震四野,回到家鄉之後便開宗立派。奈何他的功法詭異無比,竟然沒有一人可以成為其記名弟子,無奈之下,將功法刻於石碑上,鬱鬱而終。
既然有這功法的存在,魯月就放下心來,踏著前人的腳步前進總比自己閉門造車強上許多。無法繼續運行功法,魯月索性將之放到一邊,修煉一途講究循序漸進不可強求,這個道理在魯月拜師之時,武奎師尊已經給魯月講了布下百遍。
此時外麵已經開始透出一絲光亮,雪狼穀中的積雪也在初陽的照射下迅速升華,沒有留下一絲痕跡。等到雪狼穀恢複原樣,魯月便踏出木屋向落雨城遁去。
一路上,魯月不斷見到有身著不同門派衣衫的修士匆匆而過,似乎發生了什麼事情一般。攔住一名身穿淡灰色衣衫的修士,魯月開口問道:“這位兄台,你這是要去哪兒?”
灰色衣衫的修士驚訝的張大嘴巴看著魯月,似乎被魯月的問題給驚呆了。過了一會兒,這名修士才急聲說道:“你不知道?”見到魯月搖了搖頭之後,接著說道:“神州聖都已經告急,我輩修士皆前去奮死一戰!兄台不一起前行?”
聖都告急?二十年前蠻修就已經兵臨城下,二十年後才聖都告急,這蠻修也太那個什麼了吧。搖了搖頭,魯月拒絕了灰色衣衫修士的邀請,苦笑一聲說道:“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呢,就不同兄台一路了。”
“哼,什麼事情能比得上家破人亡來的厲害,我看你就是貪生怕死。你的修為我看不透,想必已經超越與我,竟然做出如此不堪苟且之事,算我瞎了眼與你客套一番!”說完灰衣修者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魯月一人苦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