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月在落雨嫣的棺木前站立許久,心中難以平靜。與落雨嫣留下的神念交談的話語令他久久不能安定下來。
黑佛當道萬載,每一個功達碎仙之境的修者皆知曉,奈何千古以來從未有一人可以突破黑佛的枷鎖榮登天界。落雨嫣如此,之前謠傳榮登天界的修者同樣如此。索煞門,索煞門便是佛宗黑佛一脈的傳承。
當魯月問及棺槨正中的銅鏡之時,落雨嫣也是一籌莫展。對於銅鏡的主人她也是毫無所獲,隨將銅鏡複原安放在自己棺木的正中央。
魯月依稀感覺,這麵銅鏡並沒有那麼簡單。銅鏡本就堅硬,為何會像玻璃一般破碎?銅鏡的主人到底是誰?為何會在大婚之日突遭橫禍?
對於落雨居旁邊竹樓內封印之人,落雨嫣並沒有提及,魯月問起也是含糊的搪塞過去。這片清璃到底隱藏了多少秘密,神秘的麵紗究竟何時才能揭開?
魯月走了,臨別之時看了楠木棺最後一眼,將銅鏡摘下放到正東麵的石柱中央凹槽處。一扇古樸的木門從空中浮現,魯月堅定的踏向木門走出青銅古棺。
“你終於出來了,篤篤……我還以為你會永遠的陪在她身邊呢!”魯月剛站穩腳步便聽到一聲熟悉的話語,沙啞的聲音再熟悉不過,此人不是黑佛靈僮還能是何人?
“索煞門第三代弟子靈僮!”
“篤篤……你知道的還不少呢,沒想到你竟然能夠渡過苦海重回清璃,之前是我太小看你了!”黑佛靈僮單手撫胸,似乎身存舊傷一般咳嗽兩下,接著說道:“你見到她了?”
魯月點了點頭,沒有任何話語。
“她……還好嗎?”
“想知道,自己可以進去問問!”魯月毫不留情的打擊到。從落雨嫣那裏得知,每一個即將突破的神州修士都會被黑佛天道降下封印,並且會派一個功力與之相仿的黑佛弟子前去鎮壓。
落雨嫣與靈僮交戰萬載,沒想到靈僮竟然觸犯了佛宗的色戒,對落雨嫣動了真心。也正是如此才使得她將神念能夠延續至今。
“哼!小輩不知好歹,她都告訴了你什麼?”靈僮冷哼一聲,探手取出一物拋到魯月跟前繼續說道:“這塊碎片對我也沒有作用,若是你告訴我她現在的狀況,便送與你了。”
“這根本不是什麼天經碎片,對你當然無用了。”魯月說完收起靈僮拋過來的銅鏡殘片,接著說道:“你真的想要知曉她現在的狀況?”
“廢話!別囉裏囉嗦的,有話快說!”黑佛靈僮似乎失去了耐心,光華的頭頂上皺起一層層的紋絡:“我與她交戰至今,每一次都對她有所傷害,上次因為你的出現,她不顧自己的傷勢強行與我糾纏,肯定功力大減。”
“她早已經死了!”魯月沉聲說道。
靈僮聞言大手張開,將魯月吸到跟前掐著他的脖子,眯眼看著魯月厲聲喝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哼,你早已知曉,為何還要從我的口中說出?是想為自己之前的行為找個反悔的理由嗎?”魯月一張臉憋得通紅,若是黑佛靈僮露出殺氣,自己必須要提前做出對策。
“不可能,不可能,她怎麼會死呢?這佛祖的封印我每百年便為她化解一次,她怎麼會死呢?你在騙我,你在騙我!”黑佛靈僮說完手指用力,修長的指甲刺破魯月脖頸的肌膚。濃鬱的殺氣瞬間將魯月籠罩,使之不能產生反抗之意。
魯月之前準備的各種對策在懸殊的實力麵前瞬間瓦解,對方還沒有出手,僅以殺氣便可使得自己無法反抗,如同待宰的羔羊內心充滿了恐懼。
“她沒死,她沒死……你在騙我!你竟然敢騙我,找死!”靈僮虎目圓瞪,提著魯月瘋狂的衝出落雨居撞向落雨城高大的城牆。雖然是在水中,但是靈僮的速度絲毫沒有收到影響,寬厚的城牆瞬間便被靈僮撞出一個大洞。
不一會兒,靈僮提著魯月再次折返而回,在落雨城中不斷製造著傷痕。
“她沒有死……!小子,你在騙我!”靈僮一邊拖著魯月在落雨城上空左衝右突一邊歇斯裏地的大喊:“去死吧……!都去死吧!”
魯月在靈僮的手中生不出半點反抗之意,瘋狂的衝撞下魯月差點昏厥過去,靈僮早已封鎖了魯月所有的修為,若不是眉心處的綠色星辰源源不斷的提供生命精華,恐怕魯月早已支撐不住。
靈僮似乎是累了,站在空曠的街道上將魯月扔到一旁。一個黑色的卍字從頭頂飛出,緊接著便急速旋轉起來,如同一輪黑月將四周的建築催成粉末。發泄完心中的積鬱之後,靈僮大步來到魯月跟前,大腳踏在他的胸脯上隻聽“哢嚓”一聲,魯月的胸膛隨即凹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