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上八下便把羅漢雕像包得嚴嚴實實,這下子別人就很難從外表看出是什麼了。
之後李憶想想,覺得還得準備一樣東西,於是他彎下腰從床底下取出了毛筆、朱砂和一打符紙。
然後坐著了書桌上,專心致誌的繪製起符咒來。
這一次李憶的畫符與前七次有著很大的區別,因為他沒有在符紙上寫上任何的文字,而是畫起畫來了。
如果畫錯了的話,哪怕是不小心滴了一滴墨水,就得撕掉,重新畫。
同時,李憶的法力也在一點點的流失,非常的耗費心神。他口中一直念念有詞,幾乎沒有停頓過,甚至連水都不能去喝。
如果有高人在場,見此情景,一定會對李憶佩服萬分。
因為李憶畫此符咒,竟然為上等製符之法!
要知道製符分為下中上三等,下等符咒全是文字修飾,比如市場上販賣的那些看起來很華麗的符紙,其實沒有多大的作用,隻不過給人一些心理安慰罷了。不過也不能說完全沒有用,求神拜佛這種東西,心誠則靈,萬一有那位路過的神仙閑來無事幫幫你也說不一定。
至於中等符咒,雖然也是文字修飾,但卻需要道法高深之人製作的,平常隻要破些財,在寺廟或道觀裏去求便可求到。
而上等符咒則是畫出來的,此方法沒有幾個人能做到,全靠機緣,強求不得。
李憶用上等製符法畫符,一連浪費了一百多張符紙,耗費了四個多小時,才完成了兩張。
此刻,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三十八分。
李憶兩手分別抓起畫好的兩張符咒,長長的吐了一口濁氣。
隻見這兩張符咒畫的是兩個身形彪壯的大漢,他們身披刀槍不入鎖子黃金甲,腳穿騰雲駕霧步雲靴。其中一個兩手分別握著長短不一兩金裝鐧,另一個則是單手抓著雌雄竹節鞭。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哈哈哈。”李憶大笑數聲,躺在床上嗚呼大睡的補充法力去了。
睡了三個小時後,李憶的手機鈴聲響了。
他不情願的翻了翻身子,把手機抓過來接聽。
“喂?誰在吵我睡覺?找屎是嗎?”
“小夥子,老朽是安伯呀。”手機裏頭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安伯?”李憶急忙坐起來,“您老人家找我有什麼事?”
“嗬嗬嗬,今天大小姐鬧著要求老爺炒了你的魷魚。可是……”
“炒就炒吧,之前我提前領取一萬元的薪水,可不準叫我還回去哦。”李憶打了個哈欠。心想老頭子不是說了嗎?是他們紀家有求於老子,何必被他們牽著鼻子走?
李憶的話讓安伯很沒麵子,他似乎想要發作,但想起了紀綱的交代,於是強忍著怒火在電話裏頭說道:“可是我們老爺是很明智的,他也有自己的想法,凡事都能太隨了大小姐的性子不是嗎?有些事情,必須為大局著想。”
“是啊。”
“但是老爺很好奇的是,小兄弟到底對大小姐做了什麼,以致讓她感到很委屈?”
“她沒有告訴你們嗎?”
“嗬嗬。老爺希望小兄弟能如實回答,這樣好讓他安心。”
“哦是這樣的,大小姐每天晚上不是有夢遊的習慣嗎?”
“是……嗎?”安伯的話不可察覺的頓了一下,但還是被細心的李憶捕捉到了。
李憶微微一笑,一語雙關的回答:“於是我把她打暈了,丟回她該回的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