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社六女生帶著李憶和文四海離開了省城一中,然後步行朝西方走去,大約走了十多分鍾後,他們最後鑽入了嶄新的新民菀裏。
新民菀是幾個月前剛建立起來的樓盤,裏麵大多數是還沒有裝修,也沒有住人的毛坯房。
雀斑臉的父母是省城的工程師,平時經常出差,有時候甚至是到國外去做項目。但是他們家很有錢,存款是多少就不說了,他們名下的房子就有五套之多。
因為沒有大人管,所以雀斑臉逐漸變壞,升入高二後,她就和學校裏幾個誌同道合的女學生,一起組成了青鸞社,並自薦用自家距離學校比較近的在新民菀的一座房子作為青鸞社的據點。
“到了。”雀斑臉氣喘籲籲地帶著其他人來到了新民菀三號樓前。
“早知道這麼遠,我們就打計程車好了。”短褲女生埋怨說。
“不好好鍛煉身體,以後你要怎樣砍人?”戴耳環女生鄙視的說,她思想裏的黑社會因素非常嚴重。
“都怪這個四眼田雞走的太慢了!”眾女一致埋怨文四海。
文四海的精神還恍惚著,也許他還沉寂在剛才在二樓飯堂裏的痛苦中,同學們難聽的聲音一直在他的耳邊環繞不止。他感覺他的世界,已經像鏡子一樣破碎了。
“你是不是瘋了?”雀斑臉感覺有點怕怕的。雖然她認為自己是壞的,但是她和青鸞社的女生們,平時隻是打扮得稀奇古怪一些,做出一些讓平常人反感的舉動,或者小打小鬧。
但是把人打傷住院,吸毒,賣春什麼的,她們都是沒有做過的。平常她們也沒有和社會上的人有太多的交集,至於雀斑臉和柱哥認識,還是最近他們在電玩城偶遇之後的事情。
青鸞社的女生還能把持清白,主要是多虧了她們長久未露麵的大姐大。
現在看見文四海精神恍惚,好像歐美片裏那些精神病人的模樣,於是雀斑臉害怕了,有點不知所措。
“你們太過分了。”李憶陰沉著臉,臉上的表情仿佛是雷雨天,雙手捏的關節咯吱咯吱的響著。
幾個女生害怕的不由自主的後退,她們忽然想起新民菀沒什麼人,監控設備也不齊全,要是李憶對她們亂來就不好辦了。
“住手,好男不跟女鬥。”文四海忽然抓住了李憶蠢蠢欲動的胳膊。
“你……”李憶眉頭一皺,這活寶又想幹嘛?
“小雀雀。”文四海忽然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眼中閃爍著晶瑩的淚水。
“你想幹嘛?”雀斑臉後退到樓梯口,他真的怕文四海已經被她們打傻了。
“就算你殘忍虐我千百遍,我依然待你像初戀。”文四海紅著臉說。
“挖槽!”李憶合不攏嘴,文四海這樣的男生真是極品呀,要是哪個女生嫁給他,就可以找到世界第一的出氣筒了。
“你……算了,沒你的事了,你走吧。”雀斑臉心裏一熱,心想著她們要對付的是李憶,就饒過可憐的文四海吧。
文四海是無辜的,雀斑臉第一次產生這樣的想法。
“不!”文四海的眼睛炯炯有神。
雀斑臉忽然產生一種錯覺,眼前的這個四眼天雞,就好像在電影裏熱帶雨林中,埋伏在野草頸叢裏的特種兵,那雙放光的眼睛裏,充滿著堅毅與信念的光澤。
下一刻,文四海說出了好不容易讓雀斑臉積累起來的好感全部破碎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