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保安也真是的,竟然隨便放一個瘋子進來。”樓上傳來了紀萌萌的牢騷聲。
跟著又傳出了兩個女生玩水的嬉戲聲。
挖槽!女人洗澡的速度真是慢到讓人掉眼球了,洗到現在還沒有好?李憶聳聳肩,急忙鑽進他的房間裏睡大覺去了,他要早點睡,明天安排好郭靜的住宿。
天上的月色蒙蒙,深夜的省城開始逐漸安靜下來。
此時已經是十一點多,一個抽煙的男子正在路邊公交車站等待最後一班車,他準備去市中心的夜總會玩上一把,這是他每個月固定需要發泄的習慣。
剛將抽完的煙頭扔掉,突然有人冷不防從背後勒住了他的脖子。
緊得差點兒窒息,煙男以為是遇上搶劫的了,但是他的脖子被勒住無法說話,雙手也沒有力氣扳開凶手的胳膊。
下一刻,一張帶著刺激氣味的抹布捂住了他的鼻子,跟著他雙眼無力的往上翻,整個人便軟了下去。
一個戴著鴨嘴帽的年輕人出現在煙男的身後,然後很利索的將煙男拖進了公路邊的草叢裏。
血,流了一地的血,將黑夜中的草叢染成了深深的黑色。
年輕人摘下了他的灰色鴨嘴帽,露出了光禿無毛發的腦袋,他伸手擦了擦嘴角的猩紅血液,然後踢翻了皮膚變得蒼白的煙男屍體。
“吸了那麼多的血,才將體內法力穩定了下來,如果要恢複力量,至少需要一個月以上的調息。”年輕人眼睛迷茫的說,下一刻他咬牙恨恨的說道。
“就算我恢複了力量,就真的能對付得了他了嗎?早知道王子怡會有這麼一個恐怖的家夥去守護,那枚絕命血煉散就應該用在那家夥身上!”
“嘿!”鴨嘴帽年輕人懊悔不已的一拳擊打在地上。
砰!
砸出了一道小坑。
“非要逼我用到那個東西嗎?是的,要讓王朋軍生不如死,就要從他唯一的女兒身上下手,首先必須要解決掉那小子才行。”年輕人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他將鴨嘴帽重新戴上,也不去理會地上的屍體,便離開了原地。
反正這些日子裏,省城死在他手裏的人多達兩位數以上,他聰明的用藥物抹去了在屍體上留下的任何痕跡。就算棄屍野外,最後屍體被找到了,法醫們也鑒定不出個什麼結果來。
年輕人最後坐上了一輛偷來的黑色越野車裏,離開了省城。
半個多小時後,在一個不知道的山洞裏。
鴨嘴帽年輕人從地上挖出了一口密封的瓷壇子,壇蓋上貼了兩張黃色的符咒。
絲!
年輕人撕掉了符咒,然後揪起了壇蓋,跟著伸手沒入壇子裏,取出了一個卷成一團的黑球。
“我受到的苦,比起我的仇恨算不了什麼!”年輕人麵色一狠,嘖的咬破了舌尖。
“噗!”
朝黑球噴出了一口猩紅的血液。
黑球在精血的刺激下,漸漸產生了活力,卡茲卡茲的響著,跟著從黑球上伸出了六條毛毛的節支腿。
沙!
一隻蠕動的六腿怪蟲,舞動著長長的胡須,在年輕人手中搖擺不止。
“咿呀……”怪蟲發出金屬刺激一般的叫喊,突然從年輕人的鼻孔裏,鑽入了他的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