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紈絝子弟(1 / 2)

李修緣滿心焦急,卻不能將實情告訴父母。穩定下心神,對父母說:“父親母親,雖然孩兒丹田暫不能儲存靈氣,但未必沒有救治之法啊。更何況那大方錢莊的莊主不是必須由凡人擔任嗎?退一萬步講,就算我無法修行,隻要努力當上那大方錢莊的莊主,也能護我李家千年平安”。

夫妻二人看著孩子這麼懂事,又是高興又是心疼。

水牙牙將李修緣抱進懷中:“兒子,不管你能不能成為修士,又或者修為高低。在父母眼中,你都是我們最疼愛的兒子”。說完水牙牙兩行熱淚抑製不住的流了出來。

李萬看著眼前的妻子和兒子,鼻子也有點發酸,但他是一家之主,不能給妻兒流露出軟弱的一麵:“牙牙,修緣。你們不必傷心。那文長老不是回書院尋醫治之法了嗎?而且自打修緣出生後,我就說過,無論我的兒子是不是成功,是不是優秀,父親都會永遠在你身後,做你最堅強的護盾。我不期望你出人頭地,隻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做個好人就夠了”。

說完,李萬眼中凶光一閃:“再說哪裏的規矩規定,我李家的家主不能由凡人來做?等到我壽元不多的時候,我自會為我的孩子鏟除所有的障礙”。

李修緣看著眼前父母,不論他們的話語是溫柔或是決然,其中滿滿的都是父母對自己無條件的愛。正如佛曰:“真心,既是菩薩淨土”。隻有不求回報的愛過某個人,才能證得菩薩正果。這不正是大乘佛教“萬物皆可成佛”的佛理嗎?

想到此處,又感到天機之中隱隱的氣機鎖定,於是趕忙掐斷感悟。兩隻小手拉著自己的父母,享受著難得的天倫之樂。

轉眼十年過去了,無論是父母四處尋名醫訪高友,還是正氣書院的大修士一波波的來集體會診,李修緣還是無法修行。

但這並不耽誤我們的羅漢爺成為一個合格的紈絝子弟。早在十二歲那年,修緣就已經撿起了前世作為活佛濟公時的愛好...喝酒。

在這玄靈大陸,孩童十二歲就算成年。在自己成年禮的當天晚上,李修緣放開自己的酒量,好好地過了把酒癮。一個剛成年的半大小子,把來道賀的各大勢力的代表,全都喝了個人仰馬翻,如果不是母親攔著,當天晚上就能和自己的父親義結金蘭。

在父親的縱容和家中仆人的循循善誘中,李修緣李大公子十三歲就學會了逛青樓,當然主要是為了喝花酒,應該幹的正事那是一點都沒幹。十四歲學會了翻牌九,自然也是小賭怡情、大賭傷身,主要是為了給飲酒添點彩頭。

短短的兩三年,李修緣在酒中的名聲帶著他的才名席卷了整個梧州。因為他逢酒必飲,逢飲必醉,一喝醉張口就是千古絕句。

因為玄靈大陸正魔之間並無仇怨,有所區別的隻是功法不同。所以魔道紅塵閣在各州都有青樓營生。一次李修緣在紅塵閣的產業鳳悅雅居喝得大醉,手裏摟著一位粉頭,出口成詩:“黃金白璧買歌笑,一醉累月輕元嬰”。

此詩一成,鳳悅雅居的掌櫃當即決定,將這兩句詩寫成對聯,就掛在鳳悅雅居正門左右。以後李公子來此飲酒分文不取。誰料李修緣還不樂意了,說什麼這首詩是送給那天懷中的美人的,如果鳳悅雅居不收錢,那從此不再去鳳悅雅居光顧。

那掌櫃的無語,隻好收回自己的話。心中想到“嘿,修真數百年,還是第一次見這樣上趕著花錢的”。

不過幾個月時間,李修緣的詩句就在各個青樓間廣為流傳。什麼“聘聘嫋嫋十三餘,豆蔻梢頭二月初。春風十裏梧州路,卷上珠簾總不如”又或者“有風縱道能回雪,無人何由忽吐蓮。疑是兩般心未決,雨中神女月中仙”。

這般年少多金又有才氣的少年,成了多少青樓女子的夢中情人,怎奈李大公子喝酒過後必定回家,從不跨雷池一步。惹得那些清倌人蛾眉緊蹙、眼角含春、粉唇輕點、香肩留情。但始終留不住李大公子的人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