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緣此時已經被氣機鎖定,無法閃避,隻能期盼曾無悲這一刀砍準一點。
整個演武場屏氣凝神,似乎李修緣下一秒就會被一刀兩斷。李萬此時已經是麵沉如水,決定擂台過後,無論如何都要殺了曾無悲,替兒子報仇。
的一聲巨響,大家預想的情況沒有出現。隻見李修緣此時雖然被震得七竅流血,但卻連頭皮都沒有被砍破。
場上的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難道“頭鐵”一詞形容的不是一個人的性格?而是此人真的有一顆鐵頭?
曾無悲也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正巧這一刻,增氣散的藥效到了,曾無悲像瞬間被抽空了精氣神一樣,癱倒在地。
李修緣抹了一把滿臉的鮮血,心裏後怕不已:“終究還是自己的修為太弱,《金剛不壞神功》的第一冊,鐵頭功固然強橫,自己的外表一點傷痕都沒有。
但若是換個修為更高的人來施展這一招,那自己現在已經是一腦袋漿糊了。”
李修緣看著眼前的曾無悲,前一刻還意氣風發,此時已經是失神等死。李修緣抬起手,運起全部的靈氣,就要將這個心腹大患一招擊斃。
隻聽得曾家包廂裏一聲大喊:“豎子爾敢?找死!”
聲音和一個人影同時到了李修緣近前,還沒看清楚眼前是誰,就見一根手指朝自己的咽喉插來。
本來擊向曾無悲的一招,急忙變招打在這根手指上,卻無法阻攔半分。眼看自己就要命喪當場,忽然自己身前出現一人,擋下了這必殺的一指。
李修緣穩定下心神,定睛觀瞧,救下自己的是正氣書院的文長老。而剛才相殺自己的,則是曾無悲的師父,藥不然。
文長老一掌擋開藥不然的攻擊,護住李修緣,說道:“本場比試是凝氣期小輩的較量,藥長老此舉是不將我正氣書院放在眼中嗎?”
藥不然冷哼一聲:“哼!文長老是不是老眼昏花看不清了?方才明明是李修緣想殺我的徒兒,我才小懲大誡一番。”
文長老冷冷的笑著說:“若不是我護著李修緣,你的這一個小懲大誡,恐怕已經將他打殺了!”說完回過頭去,又道:“正氣書院的執事何在?上台宣布勝負!”
一名執事看見自己門派的長老在台上召喚,急忙跑上台去,先對文長老拱手一拜:“拜見文長老。”
接著轉身麵向台下:“今日的比試,李家獲勝!曾家的醫藥生意,即日起由李家接收!”
場中沒有歡呼也沒有噓聲。隻見所有人都一言不發,逃難一般的趕緊往外走。誰都知道,李、曾兩家的爭鬥今日才算正式開始了。
雖然這演武場中,有曾家一派的人,也有李家一派的人。但大家都明白,這個地方不是站隊的場合。
一個不小心就會成為兩大家族之間的炮灰。所以還是等出了這門,兩大家族開始召喚的時候再去表忠心吧。
看著演武場中人都走完了,李萬帶著李修心走上台來,讓李修心和李修緣站在文長老身後,以防曾家氣急敗壞偷襲殺人。
自己則走上前去,和文竹長老並肩站在一起。冷冷的看著走過來的曾破軍,以及曾破軍身後自己的二弟李千。
李千此刻心內是五味雜陳:“自己背叛家族為了爭奪家主之位,卻看見自己的侄兒在幾乎絕境的情況下力挽狂瀾。
自己背叛了家族,卻什麼也沒有得到。這一刻後悔嗎?或許有吧,但自己已經沒有回頭之路了......”
曾破軍走過來扶起自己的兒子,看了一眼李萬,又看了一眼文竹身後的李修緣。就這樣什麼話都沒說,頭也不回的走了。
李萬等人回到家族,家族內已經知道了得勝的消息,各處盡是歡聲笑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