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炎炎似乎很不理解“大雷音寺”的含義,問道:“別的門派都是幫、會、堂等等,這個寺算是什麼單位?”
李修緣忽然感到太陽穴一陣脹痛:“看來這老實人也有老實人的壞處,隻說這一根筋的刨根問底,就讓人接受不了。
你就安安心心,當你的佛教試驗用小白鼠不好嗎?非要問這麼多,這不是逼著我破妄語戒嗎?”
於是李修緣隻好說:“你在我教派之中級別太低,還不能知道這些機密。”
火炎焱剛想著再問什麼,被李修緣的眼神堵住了嘴,隻能暗自腹議:“難道我的級別低的,連知道自己教派名字的含義都不能嗎?”
正在這時,門口傳來了一個人的聲音:“李修緣在嗎?”
李修緣趕忙扔下正躍躍欲試想要提問的火炎焱,迎出門去。
門口站的那人是一位書院的執事。
李修緣拱手抱拳道:“見過師兄,不知師兄前來所為何事?”
那位執事回答道:“尊院主令,請李修緣於今日巳時到書院大殿,進行拜師儀式,不得有誤!”
李修緣再拜說道:“謹遵院主令!”
送那位執事離開後,火炎焱也走了出來。對李修緣道喜:“修緣兄,恭喜你拜入我正氣書院,不知你拜的是哪位長老?”
李修緣笑得有些不自然,因為他知道自己拜的是太上長老問天,但他總不能說:“哦,我拜的是太上長老,以後我就是你大爺了!”
所以隻好臉上帶著官方的笑容,回答道:“等我拜完師就知道了。”
火炎焱看他不願意多說,也就不好再問,帶著火麟劍回去了。
隻是走在路上不禁有些懷疑:“自己不是來要火麟劍的嗎?怎麼稀裏糊塗就發了兩次天道誓言。
加入什麼大雷音寺了呢?多少都有點上當受騙、踏進火坑的感覺。但現在有天道誓言作證,後悔也為時已晚了。”
李修緣目送自己的小白鼠離開,回到小院裏,把第五靈均從他的巢穴中拽起來。兩人一起去文小雅的院中蹭飯。
平時文小雅見了李修緣本來就有點害羞,經過昨晚“不是男人”一事,今天再見李修緣更是連頭都抬不起來了。
李修緣見狀,隻好假裝自己昨夜醉酒,什麼都不知道。這才稍稍緩解了一點尷尬的氣氛。
第五靈均還沒睡醒,就被李修緣從被窩中拽了起來,這時眼睛都不想睜開,說道:“李修緣,今天你拜師太上長老問天。
以後你就是我們的師叔了,作為長輩,可再不能隨意進徒子徒孫的房間了啊。今天我還沒睡醒,就被你拽起來了,有這樣的師叔嗎?”
說完一邊揉著眼睛,一邊往嘴裏扒飯。
第五靈均說者無心,可文小雅聽者有意。
文小雅兩顆水汪汪的大眼睛,立刻蓄滿了淚水,心想:“是啊,以後李修緣就是師叔輩的人了,自己難道能和師叔談戀愛嗎?”
李修心看到第五靈均一句話就要惹哭了文小雅,瞬間抬起一腳就把第五靈均的凳子踹飛了出去。
第五靈均端起碗來正要喝粥,隻覺得底下一空,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一大碗熱粥一點沒浪費,全部潑在了自己臉上。
用手擦了一把臉,正要口吐芬芳,卻發現罪魁禍首是李修心,瞬間換成一副笑臉,看那樣子恨不得誇讚李修心踹的真好。
李修緣看見第五靈均這表現都驚呆了,這都能忍?看來以後還是少惹這這舔狗,心思太重了,而且忍耐的事情越多,爆發出來也越極端。
李修心踹翻第五靈均,連看都沒看一眼,對文小雅說:“別說李修緣是師叔輩的人,就是祖師輩的人,也還是我弟弟!
我弟弟找個和我們年齡差不多的同門女弟子怎麼了?”
這句話聽起來和文小雅沒什麼關係,但卻讓文小雅瞬間開心了起來:“就是,管他是不是書院的前輩,反正他還是好閨蜜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