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多嘴受罰蛇盤腰(1 / 1)

我帶著小紅躲在柴垛後,激動的心砰砰直跳,瞬間覺得我們家不一樣了,有一種豪氣幹雲的氣勢,覺得姥姥這麼神,我也是帶著不一樣光環的了;

可是幻想終究是幻想,正如同有些人生來就是平凡的一樣,正所謂人各有命,一個平凡的人非要去追逐不平凡的人生注定是失敗的,失敗還是好的結果,甚至會因此惹禍上身,我就屬於沒那個命非要那個名的可憐蟲。

親眼見識了姥姥看病的過程,我這渾身都洋洋得意的,恨不能全世界都知道姥姥的厲害,也彰顯的我與眾不同了些。所以我就繪聲繪色的向小夥描述我和小紅目睹的一切,本來大家是半信半疑當作鬼故事聽的,可是加上小紅滿滿的附和聲,大家都信了七七八八了,甚至大家都隱隱覺得我也不同的,有隱隱有以我為首的意思。

這正是我想要的,我享受著這小小世界裏的小小虛榮很是受用。可樂極生悲此話一點不差,就在我把姥姥看病這事宣揚出去的第3天,胖柱也完全康複加入了我們的小集體,我又一副救命恩人的姿態向他炫耀的時候,突然就覺得腰上突然癢的厲害,以前在農村孩子都皮實,我也沒當回事,隔著衣服用手蹭了蹭就接著雲山霧罩的和胖柱他們講故事去了。

結果這天晚上我就糟了這多嘴多舌的報應了,這天夜裏我翻來覆去的鬧騰,就是喊癢,渾身的癢,自己把胳膊腿上的皮膚都撓破了還是沒法解癢;

姥姥看我鬧得厲害不像是平時鬧覺的樣子也緊張起來,農村孩子天天野跑,有時候衣服上就會粘上草屑和小蟲子,再加上以前的農村也沒有換睡衣再睡覺的習慣,所有很多小朋友有時候會被蟲子咬的癢;

我姥姥擔心是蟲子掉我小背心裏,就給我脫了衣服,這一脫衣服不要緊,隻見我腰上已經不知從什麼時候沿著腰長了半圈的水泡而且很多都已經潰爛,傷口處流出粘稠發黃的液體,細細聞來還發出一點腐爛的味道。

姥姥一看我腰上的傷口麵容一緊,然後翻過我的身子就給我屁股來了幾巴掌。打完還不解氣,還要拿鞋底子呼我,打得我嗷嗷亂叫。我姥爺趕忙把我從姥姥手裏搶過來責備道:“老婆子你這是幹啥?”

姥姥氣的語音不穩的說道:“打他給他長個記性,人不大就知道到處學嘴,沒事找事盡惹禍。”姥爺一聽姥姥話裏有話就若有所思的盯著姥姥試探的問道:“你是說,吳傑這是外科病?”姥姥沒有說話隻是警告的看了我一眼。

雖然姥姥沒說,但是我一下子就知道姥姥說的是什麼事了,臉上一熱,接著姥姥就下地出去了,不知從哪裏弄來了些藥草,搗爛以後給我敷在了傷口處,草藥剛敷上去,我就死命的在姥爺懷裏掙紮起來,一邊叫一邊哭,就這麼說吧,這個藥敷上來之後,就像把肉割破然後拎著肉片撕,那個疼啊!

姥爺看我疼的厲害,又不舍得使勁抓我,就擔憂的和姥姥商量,要不明天去醫院吧,醫生還能給打個止疼的,看著孩子疼的。

姥姥伸手幫姥爺按住我亂踢的腿,擔心的觀察著我的傷口,然後緩緩道:“明天?不治,到天亮這孩子就留不住了,這是蛇盤腰,等這銅錢泡沿著腰長夠一圈,孩子命就沒了,這還得說是小吳傑認了幹爺爺,這才長了半圈,還來得及治。”姥爺一聽沉默一會道:“這麼霸道,那是……”後麵的話沒有說出來,其實這時候我已經疼的渾身是汗了,有點迷糊,可一聽姥爺這話我也知道他說的就是那天在胖柱身上說話的東西。

就在我感覺剛好受點,姥姥又把我腰上的藥掛掉,從新上了一遍新藥,這藥一接觸皮膚,我就疼的眼冒金星,腦子一緊,姥爺看著我疼心疼極了,把我頭托在腿上,用雙手和胳膊控製著我,不讓我去擦腰上的藥,我這一被控製,又加上疼的急眼了轉過頭照著姥爺的肚子就是一口,感覺姥爺身上一緊但是姥爺什麼也沒有說,甚至連吃痛的聲音都沒發出。就這樣我又迷迷糊糊的有點意識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