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寵的,脾氣這樣壞……(1 / 3)

誰寵的,脾氣這樣壞……

陳月澤和冷緋玉根本沒反映過來!!

他二人的表情是一樣的,兩張氣質不同的俊龐上錯愕,震驚,不可思議,複雜得明滅不定,最後轉為狂喜!!

而前一刻還站在雲端俯覽眾生、佯作不經意間指點江山的沈家二公子沈瑾瑜……此時在風度翩然的長公主麵前,儼然如同她最忠實的仆從。

祁若翾說什麼,在他那裏就是什麼。

魅妝默默移到旁側暗自嗤之以鼻,公子太沒出息!

“翾姐,你沒事?!!!”

顧不上身份禮節,冷緋玉兩步邁到祁若翾麵前,將她整個人上上下下仔細的瞧了個遍,淩厲的深眸中光華流轉跳耀,喜形於色!

當初在南巡途中聽聞那噩耗,縱使沒有表現出來,他心中未嚐不黯然?

許久之後,祁璟軒在某個半醉的夜同他說,覺得長姐從未離開,當時冷緋玉一言不發,可也是那樣覺得的。

隻沒想到祁若翾真的還活著!!

“托沈二公子的福,本宮安好。”女子清淡一笑,如畫的眉目間竟是風流叢生,千嬌百媚。

說罷她便兀自尋了把椅子坐下,毫不客氣的吩咐魅妝去奉茶,張羅午膳。

既然已經到了這份上,她也沒打算再繼續裝‘死人’。

聞祁若翾將自己活著的功勞都推給沈瑾瑜,陳月澤便向他問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長公主‘死而複生’誠然是件好事,可實在蹊蹺,若早有預謀,何以她要藏身沈家一年有餘,瞞得這樣嚴?

還有沈瑾瑜是何時與長公主識得的?此事就連汐瑤都不知道吧?

當時消息來得極為突然,皇上聞訊,南巡途中大為震怒,連下幾道聖旨罷了東臨大小官員十幾名,又命中書侍郎溫瑞和雷格前往剿匪平亂。

其後袁家主動獻計,將嫡次女袁雪怡送往南疆和親,此事便終了了。

此時回想起來,東臨州為大祁東南境最亂最貧瘠之地,橫行的狂匪隻尋來往商隊下手,從不曾主動攻擊皇族。

再者那些狂匪多出身貧苦,偶時還會將劫來的財物分給無所依靠的老弱婦孺,此等情況維係了許多年,連當地官府都默許的。

何以長公主的送嫁隊伍到了那裏會無端端被發難?

如今又何以突然出現在沈家,看起來,和沈瑾瑜十分相熟的模樣?

兩雙帶著疑惑的眸同時向沈瑾瑜看去,他人是一僵,有些不知從何說起。

這倒是稀奇了,一向巧舌如簧狡詐如斯的沈二公子語塞?委實可疑啊……

見他啞了,祁若翾撲哧一笑,接過魅妝送來的茶,慢條斯理的嗅著茶香,輕鬆道,“你們也莫要看他了,不過就是個障眼法。”

斜眼睨向魅妝,她興味揚眉,“沈家的暗人厲害得很,扮做狂匪,擄走本宮,唱得一場好戲,至於我與他如何相識,此事說來話長,不提也罷。本宮原想等風波平息之後再派人暗中告知母妃和十二……”

說到這裏,祁若翾撇了撇嘴,責難的看了沈瑾瑜一眼,再露出個自嘲的表情,幹脆往椅子上一靠,“怪就怪沈家的膳食太好,日子太清閑,本宮想反正也讓你們白傷心一場,索性就先這般過一陣子再說了。”

不愧是灑脫隨性的長公主,聽她說完,陳月澤已是無言,冷緋玉無奈搖頭,說得真是在理……白傷心一場,不能太浪費。

終歸她人沒事,莫要說當下的二人,都不知道將此事告知淑妃娘娘和十二時,他們該有多高興!

默了會兒,冷緋玉略作思緒,繼而再問她,“打算與我們一道前往東都?”

“不妥。”陳月澤立刻蹙眉道,“長公主‘故去’一年多,且不說有心人會質問為何不即刻回京,偏生在此時才出現,隻怕皇上那關也不好過。”

“說得倒是……”沈瑾瑜捏著下顎在旁附和,他是最不希望祁若翾離開的。

若這女子回了京城,他想見她一麵都不容易。

陳月澤說完,冷緋玉的臉容也凝了幾分,為此顧慮起來。

眼下形勢緊迫,待張家被發落罷了,皇上定會問責他們冷家。

祁若翾在這時候出現,非但不能讓皇上舒心,弄個不好,反倒會被人倒打一耙,火上澆油。

“你們這是什麼表情?”

懶洋洋的倚坐著,祁若翾逐一將他三人掃過,狡黠的視線定在沈瑾瑜身上,紅唇勾起,她問他,“那你有何見地?”

陳月澤和冷緋玉顧慮多乃理所應當,但這個人絕不會!

況且,她手裏可抓著他的命脈。

沈瑾瑜自是讀得懂她眼神裏傳來的信息,心中雖無奈,卻隻能嗬聲輕笑,張口如流水般應對道,“此事簡單。軒轅氏早與南疆有所勾結,邊境多紛亂,保不齊苗域王族中有人不願我大祁浸染其中,暗自托付張家從中作梗,擄獲長公主囚於張府中……”

如今張家倒了,假傳死訊的公主殿下自然重見天日。

“此計妙哉!”冷緋玉大聲叫好,俊容上神采飛揚,當即眼底滑過抹冷色,再道,“這個功勞就贈給三賢王吧!”

正好試探他心思如何!

祁若翾麵無異議,唇角含著一絲沉吟淺笑,輕描淡寫的點了點頭,便是讚成了。

她乃大祁舉世無雙的長公主,重現於世怎麼說也該讓親王來迎接才夠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