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篇】汗皇不好做(1 / 2)

【南疆篇】汗皇不好做

既然汐瑤答應了祁若翾,那她的心肝寶貝自是早就有所安排。

祁雲澈問也白問,誠然聽罷了,亦是覺得該他們走這一趟,可是……

看了一眼熟睡中乖巧的兒子,再望望氣定神閑的汐瑤,那表情便是:我都決定好了,你隻要說你還是不去,你若不去,我就自己去了,千萬別攔著我的路。

他長歎,怎麼可能舍得讓小別重逢的愛妃輕易離開自己眼皮底下?

再者說到南疆……

默然了片刻,祁雲澈起身去外室,“到外麵說。”

此事隻能從長計議。

汐瑤見他不反對,那就當他同意了,高高興興的繞過潤兒,不忘在他臉蛋上捏一把,其實她覺得離開的日子可以把兒子交給祁若翾照顧。

學學女皇的灑脫和開朗,別成日繃著臉,小小年紀老氣橫秋……

隻汐瑤想不到,後來兒子是灑脫開朗了,自小與祁若翾親厚得輩分不分,叔侄兩臭味相投,同樣對治國沒興趣,沾花惹草的本事難分上下。

自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

之餘祁若翾的親自相托,真真計較起來,委實不易叫太多人知曉。

皆因當年袁雪怡在庵堂裏為袁家做祈福之人時,偏還不是個安分守己的尼姑,與她有私情的不是別人,正是忠武將軍楚行天的長子——楚淮。

後而被封靜和大公主,送到南疆和親,她這段未能得償所願的情就被祁雲澈利用了去。

天燁二十八年末,老南疆王柘德死後,整個苗域如一盤散沙。

成為太王妃的袁雪怡憑借長老桑托的支持,漸漸勢大。

大王子律克薑和二王子蘇克桀為了王位爭到今時今日,結果是兩敗俱傷,反倒便宜了她。

雖說早在祁雲澈入主蒙國稱霸北境後,就把袁雪怡的命門全然脫手給了祁若翾。

可是呢……女皇心寬,望見天下太平,連自個兒的國號都喚‘永泰’,好說那袁雪怡是袁家的人,哪怕是看在左相的麵子上,也得對她好一點兒。

本著寬厚仁德的善良想法,祁若翾對那邊一直不聞不問,女皇做得十分瀟灑,不時有個什麼非要去南疆的公差,定會委派楚淮前往。

或許是此舉寬了袁雪怡的心,每個月都會有一封親筆書信秘密送到女皇的手中,事無巨細的回稟。

除此之外,平日除卻勾搭著長老桑托攬權,剩下的閑暇便用來與楚淮隔三差五的私會。

二人情真意切,到濃時,一不小心……太王妃懷孕了。

這消息傳到祁若翾耳朵裏時,兩人的孩子都已過了擺百日宴的日子。

如今的南疆形勢混亂,律克薑和蘇克桀意識到不能再容這位祁國來的太王妃做大自個兒,兄弟聯合起來,召集舊部,預要將王權奪回,待到袁雪怡全然察覺時,她和身邊的人均被嚴密監視。

祁若翾最後一次收到袁雪怡的密函,是在準備從東都前往蒼闕的頭一天。

那信中言辭懇切,請求女皇保全她的孩子。

來信裏附有可在南疆暢行無阻的令牌,執此令以北境商人之名入王城,其後該怎樣行事,自會有人現身相告。

而一旦她的孩兒平安無事,為報答此恩情,哪怕她賠上性命都不會讓南疆危及在永泰女皇統治下的大祁!

話說到這個份上,祁若翾同是身為女人站在權利的至高點,自知袁雪怡不會在言語中使詐。

皆因……已經不得這個必要了。

若是其他事還好說,終歸南疆王權之爭是他們南疆的事。

可袁雪怡愛楚淮之深,無法想象她是如何在苗王宮裏瞞天過海,生下那個孩子的,她既然能將不可能變作可能,骨肉親情最難割舍,倘若祁若翾袖手旁觀的話,指不定讓她寒了心,為保孩兒,反過來對付大祁。

故而此事隻能應下,更還要秘密謹慎的行事。

祁若翾倒很想親自出馬,她相信以自己的身份,南疆那兩個王子和四個族長都自顧不暇了,如若她在那邊有個差池,簡直堪稱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