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逃婚】不作死,就會死5
和離?
那麼快就要和離?
她果真要同他和離!
沈瑾瑜沒想到的怔怔然,反映過來後又覺得實在是那麼的理所應該。
原本他們就互相不待見,她為了跳出火坑才死乞白賴的纏上自己,在北境邊城臨出發前還寫了幾百條的君子之約。
由始至終她都沒想過和他有過多的糾葛,指不定時時刻刻都在找機會鑽空子,總之她今後的日子裏是沒有他的身影的。
自然了,哪裏可能有?
他們算起來至多是萍水相逢,況且就算她不待見也好,那文昀飛眼看就要追來了!她總有他之外的選擇。
更可怕的是,這時候沈瑾瑜才意識到自己不願意與她和離,這個‘不願意’與任何人都無關,隻與他的心思有關。
他甚至有點後悔為什麼要讓她先說?要是他先說不就什麼事都沒了?
再一詫,他被這絲念頭嚇到了。
驀地驚醒似的,抬首來望了百裏醉一眼,就那麼直愣愣的與她對視上。
他也納悶啊,她到底有什麼能耐能讓自己這樣。
百裏醉被他莫名其妙望這一眼亦是心中起了古怪。
在她看來和離是趨勢必然之所向,她和他的臨時夫妻一路演戲,做得貌似也不怎麼愉快,不是早超升早解脫的事麼?
可是他臉色怎麼那麼難看,那麼欲言又止,仿佛還有點……心不甘情不願?
轉念又一想,哦,是了……
百裏醉意識到了。
他們成親沒多久,才剛回蒼闕,他沈二公子是什麼人?大祁巨富,蒼闕城主,蒙國汗妃的表兄!
人家啥也不缺,對麵子這些最在意了。
況且她能得這些封賞更全賴他,有了銀子有了後路就立刻跟人家提和離,這不是過河拆橋是什麼。
往深處想,女皇賞賜她這些,應該是還在和沈瑾瑜鬧別扭。
昨天她被罰跪是,今天得了賞賜也是。
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這會兒人家的氣還沒慪完呐,她這隻被踢來踢去的皮球有什麼理由說‘我不和你們玩了’?
沒辦法,看在今天那張聖旨的麵子上,繼續吧……
這廂思想活動完畢,百裏醉又對默不作聲的沈瑾瑜改口道,“我隻是隨口一提,不是要立刻執行,是我太心急了。”
聽她這麼說,沈二公子的心頃刻放下了一半。
隻是隨口一提而已。
他麵上無漾,裝得很深沉,道,“你知道就好。”
這親才成了多久?她居然敢和他提和離!
君子之約白紙黑字畫了押的,送到官府去都奏效,一年之期還長久得很,和離?想都不要想!
誰想他剛鬆了口氣,百裏醉又慢條斯理的解釋道,“我的意思是,一開始要和你成親是我自私所為,弄得你和……那位不愉快,這樣不太好。實不相瞞,我和你定君子之約真正的目的就是我不說你也知道,我怕與你和離後再被我爹賣一次,沈家樹大好乘涼,以前是我做法不對,現在我隻想盡力彌補。”
“彌補?”
沈瑾瑜聽了她的話,腦袋都發疼了。
她這會兒倒是坦誠啊,不和他玩那些彎彎繞繞了,有什麼說什麼。
當然了,人家現在有封賞有地位有錢財,可以說一輩子吃穿不愁,她對沈家沒依戀,對他更是,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百裏醉點點頭道,“對啊,你有你的心上人,我總霸占著沈家少夫人的位置也不太好對不對?”
說完這句她尷尬的笑笑,意識到有錯誤,遂即又糾正,“哪怕你和你喜歡的人不能永遠在一起,我也不能做你們的阻礙,所以現在我有了退路,不用害怕我爹再把我怎麼樣,你想同我和離的話,不用等一年這麼久。”
誰說我想和你和離了?!
這句話卡在沈瑾瑜的喉嚨裏,差點脫口而出。
她果真對昨天被罰跪的事介意在心裏,沒人會不介意!
要如何同她說呢?他和祁若翾……
沈瑾瑜越想越是俊眉緊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她望,卻把她望得……十分心虛。
百裏醉自覺說的話都沒錯啊,和離的日子給他選,這不挺好的麼,你還擺什麼臭臉,給誰看呢?
等了良久,沈瑾瑜總算磨磨蹭蹭的開口,“和離的事……”
話還沒說完,馬車忽然停下了,外麵傳來沈家管家的聲音,沈府到。
……
這些年把生意交給兒子打理後,沈海川便帶著崔氏四處遊玩,基本上隨著季節變化,專挑了富庶的大城過活,日子優哉遊哉。
沈家家大業大毋庸置疑,隻說到人丁方麵就顯得單薄了許多。
尤其長子死後,二子和女皇不清不楚,最叫沈海川每每想起長籲短歎。
那是女皇啊我的兒……
聯係到沈家傳宗接代的問題,倘若沈瑾瑜真的做了王夫,難不成讓崔氏再生一個?
就是今年初時的一個晚上,崔氏流著眼淚哭求沈海川把一房小妾扶正做平妻,勉絕沈家無人繼承的憂患。
當時二老的心酸無人能體會。
現下好了,兒子總算成親,娶了商賈之女,算得上門當戶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