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官:豔滿杏花村,逃

車子眼看要行駛出市區了,於歸農緊張了起來,他知道他再不逃就沒機會了,他假裝翻身要嘔吐,旁邊的人趕緊將電控車窗搖了下去,前麵的人喊著,你頭伸出去,別吐我車上,前麵是市郊了,於歸農知道那的路下麵有一片苞米地,現在苞米正成熟,自己從車上飛下去受傷不會太大的,那塊的公路離地下有兩米高,他們即使停車也來不急追趕。愛覔璩淽

於歸農繼續裝著吐啊吐,弄出很大的動靜,車上的三個人都覺得惡心無比,誰也不去看他。就是現在,於歸農偷偷拔起了安全鎖,他裝著倚在車門上,就在車子要轉彎的時候,他打開了車門,這時車子在疾行的轉彎中,離心力的作用於歸農被甩了出去,車上的三個人一陣尖叫阻攔,卻已經晚了。

於歸農高估自己的抗摔能力了,其實也不是計算失誤,而是他忘記車子轉彎和高速行駛帶來的動力,他被甩出了十多米,整個人呈拋物線狀飛了出去,壓倒了一大片的苞米杆子,好在地夠鬆軟又有苞米杆子護著,他才逃過骨斷筋折的一劫,不過此時他並不好過,苞米掛在苞米杆子上都算是硬物了,他回身上下除了擦傷就是被苞米墊的淤青了。

好在他飛出來的時候有準備護住了頭,不過他知道自己的右臂先著地,肯定是傷了,現下疼的厲害,不過於歸農顯然顧不上這些了,逃命要緊,那三個人已經停了車,看樣子肯定會來追,於歸農想著自己是肯定不能回家,眼下如此狼狽,回去了家裏人要擔心的,說不定還得受牽連。

想到自己在靠山屯還有一定的群眾基礎,他決定先回靠山屯,如果真有事,自己還能往山上跑一跑,於歸農邊跑邊拿出手機想給村裏打個電話問問情況,可是當他從兜裏掏出手機時他就咒罵了一句,手機的屏都四分五裂了,明顯是剛才飛車時壓到了。於歸農鬱悶啊,沒辦法隻有先回去賭一賭了枳。

他跑了很久,終於來到苞米地的另一頭,好在離公路近,他攔了個車,將兜裏最後的七十塊給了司機,直奔靠山屯。於歸農到村裏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村公所外基本上都沒了什麼人,所以他進村的時候沒有人看到如此狼狽的他。於歸農疲憊的推開村公所的門時,裏麵傳來了兩聲驚叫。

是郝穎和葛花,下午表哥就來過了,把李秀秀送回了村裏,因為工商局的查處攤位肯定是不能擺了,李秀秀在外麵也不安全,錢心菊決定留在城裏打聽消息,所以李秀秀就被送了回來,其實錢心菊留下還有一個原因,於家並不知道於歸農出了事情,如果兩個姑嫂都走了,於家肯定會起疑心的。

所以郝穎和葛花明顯是知道了於歸農被工商局帶走了,她們兩個正在商量著辦法,於歸農現在在村裏的威望很高,郝穎想煽動村民去鎮裏施壓,由鎮裏去解決於歸農的事情,兩個人正計劃著,於歸農就回來了,可是她們看到的於歸農是如此的狼狽睜。

於歸農的臉上各種各樣的傷口,因為時間長了風幹已經不流血了,身上的衣服和褲子都劃破了,跟乞丐服差不多,左手扶著右臂踉踉蹌蹌的進了屋子,咋看下就跟好人被反革命逼供受了重刑一樣。於歸農被扶到炕上躺了下來,葛花忙去打水給他處理傷口,郝穎則去找幹淨的衣服和藥物。

兩個人突然變的很冷靜,既沒有問於歸農發生了什麼,也沒有叫外村的醫生來看看。隻是低調的處理著於歸農的傷口,很快兩個人收拾妥當了,葛花去做了麵,郝穎則拿藥酒給於歸農揉那隻腫脹的胳膊。郝穎這才開口說道:

“秀秀已經回來了,你家裏不知道,錢心菊留下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回來就好!她不回來,我怕是就回不來了!”於歸農歎息道。

“你把郭鄉長打了,工商局是他找去的?”郝穎問道。

“工商局不是他找去的,應該是巧合,但是他卻來了個更狠的,他找了一夥兒流氓假裝鄉裏的人把我從工商局帶出來了,估計是要報複,弄不好整死我都有可能!我路上發現不對勁就跳車逃了,才撿回條命!”於歸農狠狠的說道。

“什麼?他也太狠了,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郝穎一聽氣憤極了。

“是不能就這麼算了,可是眼下我得過了這道坎,他抓了我還要抓秀秀說明是不想輕易放過我們,眼下還真沒什麼辦法對付他!”於歸農說道。

“對了,你表哥說有個女的到市場找過你,說是你的女朋友,姓謝,她知道情況後不停的打電話找人拖關係要把你從工商局弄出來,後來可能是去找人了,就走了!”郝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