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知道差不多了,大寶說道:
“給你點教訓,別他媽的一天跟個狗皮粘糕似的,逮誰就貼上不撒手,再他媽的讓我看見你,我就弄死你!”
說完大寶轉身要走,忽然像想起什麼似的,從兜裏掏出了於歸農給的那五百塊錢,小劍看到錢眼前一亮,大寶一陣冷笑說道:
“錢,哥們有,但是我絕對不會給你!”
說完大寶把錢在手裏顛了顛,不理會躺在地上已經絕望了的小劍轉身離開,大寶上了車,快速的發動車子,再沒看小劍一眼,開車離開了。愛睍蓴璩如果大寶能看小劍一眼的話,一定會驚訝,此刻小劍猥瑣無比的眼睛裏,竟然閃著狠狠的光芒,那種眼神露出了人到絕境才有的狼一樣的光芒轢。
小劍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吐了一口,滿嘴的血水,又吐了一口,一顆牙齒從嘴裏飛了出來,小劍捂著臉陰狠的說道:
“於歸農,你這筆賬老子記下了,讓你的狗出來咬人,你還真有一套!”
其實大寶並沒有下多狠的手,隻是小劍因為沉溺酒色,加上本身就營養不良,瘦弱不堪,太不禁打了,所以大寶幾下就讓小劍見了血,尤其是小劍的牙早就鬆動了,大寶也是一個巧合把牙打了下來,這個結果恐怕大寶自己都沒有想到篾。
在小劍的眼裏,今天大寶的行為都是於歸農授意的,他把一切的仇恨都記在於歸農的身上了,在他看來,他找於歸農要錢,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如果於歸農不把自己從河套村帶出來,最起碼自己還算有吃有喝,他把自己帶出來了,自己現在回不去了,落得這個下場於歸農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小劍當然不會想到自己的過錯,不會想是自己犯錯在先才走到今天這一步,他的想法裏,他要錢於歸農就得給,眼下於歸農不但不給錢,還派大寶來修理自己,這是要逼死自己啊,既然於歸農已經要逼死自己了,自己就是死也得拉個墊背的,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總要讓於歸農付出一些代價。
想到這,小劍有了主意,他記得他在外麵的時候聽說於歸農是靠山屯的土皇帝,但是拿自己的女人很當回事兒,之前不是說因為女人得罪了一個有錢人嗎?小劍想,自己先去找那個有錢的,拿點好處也行,想到這,他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公路邊,終於攔下個進城的送貨車帶了自己一段,他打算打聽清楚應該找誰。
另一邊,大寶回了村裏有些不安,他倒不是因為打了小劍而不安,而是自己不好向於歸農交代,畢竟於歸農是讓自己好好把小劍送回去,自己既沒有把錢給小劍,又把小劍打了一頓,於歸農知道肯定是要罵自己的。
不過好在大寶夠誠實,吃過晚飯就在村公所的院子裏晃,於歸農一看那架勢,就知道大寶有事兒,於歸農支開了幾個女人把大寶叫了進來問道:
“咋了?心裏跟長草了似的!”
“我今天犯了點小錯誤!”大寶有些不安的說道。
“又看上哪家的姑娘了?作為兄弟我挺你,可兄弟我得說你啊,你那對雙胞胎可猴兒著呢,小心捶不死你!”於歸農說道。
“不是娘們兒的事兒,是小劍!”大寶說道。
“小劍咋了?嫌錢少?”於歸農皺眉問道。
“我沒把錢給他!”大寶低頭說道。
“大寶,你怎麼回事兒啊?我之前不和你掰扯明白了嗎?咱哪還出不來那點錢啊,給他那錢就當買個消停唄,你看他現在也挺慘的!”於歸農說道。
“他根本就不值得人同情,那貨,就覺得別人給他都是應該應分的,根本就沒良心,他還罵你裝孫子來的!”大寶叫道。
“所以呢?”於歸農問道。
“我沒給他錢,然後揍了他一頓!”大寶說道。
“我去,寶哥啊,你真是,讓我說你什麼好?你咋還動手了呢?這要是讓他訛上你還得了,那以後不更是沒完沒了嗎?”
三天後,小劍出現在靠山屯的後山上,此刻他身披著破衣服,嘴裏嚼著白天討來的錢買來的饅頭,話說小劍這幾天做乞丐的成果還是不錯的,嘴角帶著血跡,臉上紅腫未消,加上一臉的怨像真的是騙了不少的同情,小劍呢,也沒閑著,不光討飯也順帶著打聽了不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