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先開口發言了:
“於主任,不瞞您說,向陽村的底子還是很厚的,一般的那點小恩小惠肯定都不會放在眼裏,這也就是為啥張大胖子都橫行到家了,村民也不是很願意去搞他的其中一個原因,畢竟生活的條件還是可以的,即使那些分不著林子的,一年到頭種地給村裏,也是不少錢兒的!”
“對了,你說那些個種地給村裏,糧食都賣村裏了,那怎麼結算啊?”於歸農問道。愛睍蓴璩
“哪裏是糧食賣村裏了,相當於是張大胖子他們雇這些個人給他們種地,到了年底分一部分錢給他們,糧食是由張大胖子他們自己分配的!”老李說道。
於歸農覺得靈光一閃,哪裏讓他覺得可行,可是又不是很成型的主意,但他也不糾結,繼續讓老李說於。
“張大胖子倒是有些腦子,一個人管一塊,按產量算工分,工分換錢,村裏不少個種地的都是這樣的,雖然知道張大胖子多數是坑了自己不少,可是一想到這種地比去外麵也差不離兒,加上不用背井離鄉的,也就都忍了。”老李又說。
“那林子那一塊兒呢?”於歸農又問道。
“林子那一塊,讓老吳說吧!”老李指著吳誌強說道拄。
“他是全村林子的大夫,誰家林子有點啥了都找他!”老李誇道。
“額,也不是啥大夫,就是弄林子時上點心!”吳誌強謙虛道。
“吳大哥,給我說說林子的情況吧!”於歸農說道。
“村裏的林子嘛,挨著村子這邊的林子產量高,挨近水源打理的也比較省事兒,病蟲害也少,這邊就是之前張大胖子和那些狗兒的地方,最差的呢,就是山上的!”吳誌強說道。
“據我所知,一般山上的林子不是應該更好嗎?”於歸農問道。
“這邊不同,這林子是早年咱拔了一些老樹才種上的,那個時候鎮上管的也不嚴,山上的樹也隨便拔,所以啊咱這邊的坡上,基本上就都是果樹兒了,可是當年說是拔樹實際就是手鋸拉樹,那工程也挺大的,根本就不能把那些個大樹根子刨出來。
隻是有的一些小根子刨了出來,這樹啊,根子還在就是活著的,咱新栽的樹苗根弱,哪裏爭過那些老樹啊,所以年年種,年年有死的,得有十年吧,才有了山上的杏樹林,可是那些個杏樹因為和老樹根搶地盤,搶營養啥的,長的也不是很好,所以產果兒也不高。
加上山上澆樹啥的也不方便,因為在山上,還得巡山,看查啥的,有的時候甚至得住山上,所以山上的林子特不受村民待見,那就算是不好的林子了!”吳誌強說道。
“原來是這樣,那就沒想著把那些個樹根刨出來嗎?”於歸農問道。
“那得多大個工程?多少個人兒,還得花錢兒,張大胖子哪裏舍得,反正他家的林子也不在那兒!”吳誌強冷哼道。
“吳大哥,要是把那些樹根子都挖出來,得多少人力?還有,得多少錢?”於歸農問道。
吳誌強看了於歸農一眼,一頓苦笑說道:
“人力嘛,不用說了,咱村的老少爺們兒動員一下,還是可以的,隻是這刨地的活兒累不說,關鍵是,有些樹根都在底下很深,光是用鎬頭啥的,根本就弄不出來,再者那片林子的杏樹都是淺淺種在上麵的,如果要刨老樹的根,有不少杏樹還得起出來,這也是不小的損失啊!這麼說吧,如果真要刨的話,雇車挖樹根加上杏樹的損耗,沒個三兩萬是下不來的,這還不算人工錢呢!”
於歸農一盤算,這還真不少,這自己剛到向陽村,一點沒進項呢,就整出這個大的陣仗,可是這樹根不挖還真不行,這是給以後長久的打基礎,於歸農猶豫了,就在這個時候老李又補了一句說道:
“估計老少爺們出來了,也就一半天的事兒,誰也不能因為那個耽誤自己的活兒,眼下最主要的是得把林子和地頭分了,這才是關鍵的,要不誰家都不好受,真弄急眼了,還不得來村公所鬧啊,到時候都得在村公所蹭飯。”
“蹭飯?大鍋飯?”於歸農終於想到了什麼。
“對,就是大鍋飯,我想到了個主意,你們幫著商量一下,看看可行不?”於歸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