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大堂刑部、吏部尚書並排而坐,親自審理。皇帝也坐在案堂後麵,當然,除了護衛在皇上身邊的大內高手,誰也不知道皇帝在場。皇上這招確實夠高,吏部尚書能否保住自己的身家性命、楊少軒能否從輕發落,都取決於他們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
四大名捕站在兩位尚書後麵,虎虎生威,氣勢逼人。
“帶楊少軒上堂。”青龍向下麵的小吏大喊一聲。
楊少軒被鎖著手腳帶上來了。
“大膽楊少軒,見到本大人為何還不下跪?”吏部尚書喝斥道。
“自古以來,士可殺不可辱,我乃堂堂金科狀元,除了當今皇上和孔夫子,誰也不跪。你們平白無故把我抓來,視天威何在?王法何從?這是藐視皇權。”楊少軒一身傲骨,大義凜然。
“你不要囂張,你是否清白,本尚書定會查的水落石出。”刑部尚書鐵麵無私,無論誰犯了罪,他都敢直言上奏,從不徇私枉法。二十多年前,因直言上書彈劾宦官,遭到小人排擠,在家賦閑十年之久,後來新皇帝掌權,仰慕他剛正不阿的人格和氣節,便再度召他入朝為官。
楊少軒不語,他相信刑部尚書會給他主持公道,還他清白的。
“楊少軒,有人指控你考場作弊,可有此事?”刑部尚書開始審問了。
“回大人,絕無此事,一定是有人看我中了狀元,心懷嫉妒而誣陷誹謗我,懇請尚書大人能為我聲張正義。”楊少軒很敬重刑部尚書。
“既然有人舉報,本官就不能不重視,你若此時認罪伏法,本官還可以稟明聖上,皇上仁慈,也許會法外開恩。”吏部尚書沒耐心查下去了,隻想草草結案,向皇帝複命。
“懇請大人把誣告我的考生帶上來當麵對質。”楊少軒對自己很有信心。
“帶堂前考生上堂。”青龍喝令小吏。
隻見一個蠟麵書生被帶上堂來。
“小人孔仁義,參見各位大人。”這種彎眉屈膝、點頭哈腰的小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
“是你控告楊少軒考場作弊的?”刑部尚書冷冷的問道。
“正是小人,沒想到金科狀元人品極差,竟用如此卑略的手段欺騙升聖上,希望大人秉公執法,從重處理。”孔仁義一臉小人得誌樣。
“住口,金科狀元人品好壞與否,還輪不到你來評論。本官如何執法,也用不著你來指點。”刑部尚書最討厭這種小人。
“孔仁義,你把楊少軒作弊一案的細節都一一描述出來。”吏部尚書又把目光引向案情。
“當日考試,小人親眼看見楊少軒拉開衣服,那件青色長衣中寫滿了文字,答題時楊少軒不時會拉開衣服看看。”孔仁義描述的滴水不漏。
“你明明在考試,放著文章不寫,幹嘛看著楊少軒?”刑部尚書馬上找出了破綻。
“這,小人自知才疏學淺,中榜無望,便也無心答題,四下張望時,正巧看見楊少軒作弊。”這家夥好像知道主審一定會問他這些。
“你怎麼知道那人就是楊少軒?”刑部尚書審理過無數驚天大案,自然井井有條。
“小人考試結束後,打聽同場考生才得知的。”
“既然考試結束,你又如何證明楊少軒作弊?”
“小人有物證。”
“何證?呈上來本官看看。”
“回大人,物證真是楊少軒那件青衣,大人搜出來一看便知。”孔仁義似乎了解楊少軒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