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銷魂蝕骨的輕吟傳來耳中,她的思緒漸漸又有些清明起來。
這是馬車……她一個人在黑夜裏的馬車中,就在能看見趙曄軍營的地方,她被人迷倒了……還有,她吃了藥,吃了極可怕,極可怕的藥,不知將迎接她的將會是什麼……
清明隻是一瞬,下一刻,周身的一片黑成了一片紅,猶如她的新房,她躺在他懷中,大紅紗帳在眼前輕晃……
身體,真的好熱……
英霽來到樹林旁,一眼就看到遠處一樣方形黑影,緩步過去,這才發現竟是一輛馬車。
一匹馬,一輛大馬車,沒有車夫,也沒有其他。
他慢慢朝馬車靠近,在車簾前站了片刻,然後猛地挑開車簾。
月光下,隱隱能看到裏麵似乎有人,就在他疑心時,一陣細細的呻|吟傳入耳中。那聲音柔媚嬌弱,隻是一聲就能讓人酥了骨頭。
他一愣,同時也大驚。
這聲音,他聽出來了,正是沐景!
裏麵的人又吟了一聲,伴隨著這呻|吟同時發出的,還有陣陣急促的呼吸。
她怎麼了?
“阿景?”英霽輕喚了一聲,裏麵並沒有回答。
想到那給他傳信,明顯沒做什麼正經事的男人,英霽立刻上車,蹲在車上伸手探向她身體。
“阿景,是你嗎,你怎麼了?”
她的手立刻抓住他置在他肩頭的手,握著,然後拿到了自己頸上,讓她手背貼著她的頸。
他觸到了她身上的滾燙,還有她頸上的細汗。似乎她太熱,所以拿了他的手至頸間試圖涼快一些。
“阿景?”英霽不知此時的情況到底該如何麵對。
“救我……”她喘息著,聲音低得幾不可聞,然後握了他的手往下移,按在了自己胸脯上。
“救我……求你……”
“你……”
他的手被她握著,被她按在她的身體上緩緩揉動。
溫暖,豐盈與柔軟充實著他的手掌,他甚至……甚至隔著衣料,觸到了那凸起的一點。
“嗯……”
她再次沉吟,似乎滿足,又似乎不滿,就像她說的,求他……
那一記得,他胸口似被燃起熊熊大火般發起燙來,又似乎火山噴發一樣一發不可收拾,熱流從胸口溢處,頃刻間湧遍全身。
不知前因,不知後果,但麵前,是確確實實的她。
一瞬間,他心中升起了一股希望:他知道,趙曄納了妾,與她關係也冷淡下來,雖然趙曄說她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但,但如果她的身體再不隻屬於他呢?
他那樣看不慣一絲汙點的人,是不會忍得下的,那個時候,他是不是會休妻?
而他英霽,他英霽不怕娶一個二嫁的女人,反正,反正英家的名聲也沒有好到哪裏去,他也不想再考慮那麼多。
“阿景……”
他輕聲喚她。她的身體不安地動著,氣息仍是急促沉重,將他的手抓著不放,甚至試圖將那手從衣襟處探進去。
細汗,從他額上滲出來。
掙紮的每一分每一刻,都那樣難受,那樣煎熬,每掙紮一分,心裏叫“不”的聲音就小上一分,終於至滿胸滿懷都是擁她入懷的激動。
手不由自主地慢慢收攏,握住她在他掌中的柔軟。
“嗯……”
她又哼了一聲,透著滿意,透著鼓勵。
這足以讓他擊退最後一絲隱忍。
他伸手攬住她的肩將她抱起,猛地貼上她的臉,然後尋到她的唇。
帶著熱的芬芳之氣從她唇間吐出,撲在他臉上。他貼上她唇瓣,舔舐那其間的絲絲火熱與柔軟,不由自主,滿足地閉上眼。
無數次無數次,憶起曾經的相觸,無數次無數次,在午夜看著頭頂發呆,然後想起同一個城池下另一個房間可能發生著的事,心如刀絞。
沒想到會有這一刻,沒想到會再將她摟在懷中的這一刻。
他從她唇瓣離開,吻緩緩移下,將她帶著細汗,帶著滾燙,帶著微香的細致肌膚納入口中。她在他懷中,溫軟的身體似乎隨時會融化,他緊緊抱著她,恨不能將她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緊緊貼著自己,恨不能將她收入懷中,融入身體裏,再也不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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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更,仍然是……盡量寫……
這是我碰到的最難結的局……不知道為什麼每一句話都那麼難寫,親們體諒,體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