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安是被薛從航派人接到了藥廬的,當然,她最終的目的不是薛氏綜合醫院後山的藥廬,而是薛氏綜合醫院戒備最森嚴的頂級vvip病房。
裏麵住著一個病危的老爺子,癌症晚期。
薛從航將顧長安找過來的原因是,癌症,從中醫學的角度上,其實並不是不能救治,而是,薛從航不行而已,因為,他能想到的方法是,以毒攻毒。
而薛家,甚至是整個國家,能夠調配出剛剛能夠殺死癌細胞的,但是又不會傷害人的身體分毫的人,隻有薛振國,或者說,還有一個人,顧長安。
薛振國臨死前和薛從航說過顧長安哪怕所有的醫學知識背誦地多麼熟練,所有的針灸穴位操作地如何完美,所有的藥和毒配置的分毫不差,但是她最後還是沒有辦法成為一名醫生的原因,顧長安十八歲那年出了一次醫療事故,死了一個人。
那次的醫療事故,不是顧長安的錯,完全是由病人自己一手造成的,病人的家屬也理解,並沒有任何責怪顧長安的意思,隻是顧長安自己心裏過不去,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看過一個病人,但是礙於薛振國的教育方式,對醫學的專研沒有停止,卻一直是紙上談兵。
雖然薛振國的遺囑中有讓薛從航幫助顧長安走出這個陰影從新成為一名醫生,但是薛從航從未想過要用那位老爺子的生命來開玩笑,隻是現在,由不得他選擇了。顧長安出馬尚且有一絲生存的希望,如果顧長安沒有辦法振作,估計就必死無疑了。
“所以,自從我認識了薛流雲之後的事情,都在你的意料之中嗎?”顧長安冷冷地看著薛從航,對於他放在桌子上的病例僅僅看了一眼,並不打算動手。“所以,你明知道我沒有辦法看病,也要拿一個人的生命來逼我嗎?”
“我不是拿一個人的生命來逼你,而是那個人的生命,不容有失。”
“可是薛從航,你作為一個醫者,對於癌症,或者其他的不治之症,你覺得這個世界上有多少個醫者,會有一定會治愈的能力或者說是決心呢?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不行呢?”
那是一條人命!
“我不是在逼你,而是在求你,他現在不能死。”一旦他死了,恐怕這個國家,就要動蕩了。
“我做不到。”
“你必須做到,哪怕把裏麵那個人當成是我父親你師父薛振國,你也必須做到,在你下定決心之前,你就在這裏好好專研他的病例吧。”
薛從航離開了,顧長安被軟禁在藥廬。每天有人送吃的過來,也有人送換洗的衣物過來,當然也有人送新鮮的草藥過來。
顧長安閑來無事,開始重複著之前重複過千萬遍的曬草藥,切草藥的過程。同時,也看到了那位很重要的老人的病例。
癌症,癌細胞已經擴散到了全身,現在估計已經是出於活死人的狀態了。如果隻是讓顧長安配藥,那就是完全沒問題的。但是,需要下針。可是坑爹的是,那一套的針法,是專屬於女大夫才能學習的針法,因為男子和女子指尖的溫度和自然而然發出來的力道都是所謂的影響因素,所以,那個是連薛振國都不會的針法,而顧長安學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