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先生,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薛長安繼續剛剛的話題。
“我第一次受傷是18歲那年第一次參加110米跨欄世界錦標賽,當時我跑步到一半摔到了,之後接受了治療。但是,因為去年就是奧運會,所以,我在腳腕好起來之後就立刻參加了訓練,可是由於急於求成,所以,我錯過了今年的奧運會。現在接受了一年的治療,但是依舊沒有成效,現在隻能做一些簡單的訓練,根本沒有辦法達到去參加奧運會的級別。”明末說著,一股濃濃悲涼氣息冒出來。
“欲速則不達,要我治好你,可以,不過我有幾個條件。”薛長安笑了笑。
“你說。”
“第一,治好你的腳的人從頭到尾都是薛從航;第二,我給你手術後半年內,不準參加任何的訓練以保證傷口的愈合。”
“可是奧運會還有三年”
“你的人生,才第二十年,之後會有很多個三年,或者說四年。”
“好。”
薛長安讓明末托了鞋子和襪子躺在病床上,給自己帶上了口罩和手套,拿了一瓶酒精噴在了明末的腳上。好吧,她承認她隻是不想聞一個男子的腳丫子的味道,用酒精洗洗也是可以的。
簡單查看了一下,發現明末的腳腕經脈已經斷的差不多了,但是上一次的治療痕跡,還是薛從航的,隻不過,薛從航當時接好了經脈,病人卻沒有遵從醫囑,導致二次受傷。
薛長安想,這次薛從航將這個病人推給她,應該是想要引起一種連薛從航都無能為力的表象來告誡病人,如果這次再不愛惜,那可就沒得治了。
畢竟,薛家是依靠政權的,可是褚家不一樣,褚家是政權的經濟基礎,所以,讓薛長安出麵有個好處,就是,褚繼然。作為褚繼然的妻子,可以說,在這個國家裏,想要動薛長安,都要想想能不能接受褚繼然的憤怒。
所以,當看到明末的簡曆的時候,她就猜到了這個結果。並且也理解,這個病人,還真的必須她親自出馬。雖然心裏還是很不舒服。
其實,薛長安不知道的是,薛從航壓根沒想到這麼遠,僅僅是因為他比較煩不聽話的病人,老頭子嘛,脾氣比較躁,但是有鑒於薛長安的脾氣更加強勢,所以讓她來對付明末,那就會簡單很多。
“我先給你開個藥方,你找薛從航給你抓藥,安排人給你煎藥,一個禮拜後,動手術。”薛長安簡單記錄了一下明末的情況,拿著桌子上的筆寫下了藥方,交給了明末。
明末看著薛長安遞過來的宣紙,瞪大眼睛,一時間也沒有什麼說話了。
“幹嘛一副看一個神棍的眼神啊?怕我是敵國派來的間諜給你下藥嗎?”薛長安有些鬱悶啊,這個小鮮肉看似年紀輕輕的,防備倒是不小啊,這副樣子仿佛就是不信任她嘛。“要是不信任我,你去找薛從航問問啊,反正藥的事情也是需要他準備的。”
說著,薛長安毫不猶豫地將明末給趕了出去。
哼,太過分了,雖然她今年也不過二十五歲,但是好歹比明末這個二十歲的小朋友年紀大好麼。好吧,薛長安承認,她二十歲的時候,戒心也沒少到哪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