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馬一楠的父親狠狠踹開了二樓教師辦公室的大門。
“誰是張櫟!?”
馬一楠父親的口氣中充滿了火藥味兒,辦公室內瞬間安靜了下來,老師們都麵麵相覷,有幾個女教師甚至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退。
張櫟循著聲音方向看去,一個滿臉胡茬的中年男子,披著一件略顯陳舊的軍大衣,一條黑色尼龍褲子上散落著點點顯眼的油汙,破舊的黑色大頭皮鞋已經嚴重磨損。
張櫟站起身,雖然不認識對方,但明顯這中年男子是衝自己來的,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張櫟站到男子麵前,“我是張櫟。”
“你就是張櫟!?”
男子挺了挺腰板,最大限度的使自己看起來更高大,但一米六幾的身材無論如何無法在張櫟一米八的身材麵前顯示出任何優勢。
此時,馬一楠跟進了辦公室,小心的拉了拉父親的衣角,張櫟瞬間明白了怎麼回事。
“您應該是馬一楠的父親吧?不知找我有何事?”
“既然你知道我是誰,那你應該更清楚我女兒的事吧!?”男子腦袋歪著,身體也歪著,披在身上的軍大衣從較低的肩膀處滑落,整個人看起來缺少這個年紀應該有的成熟和穩重。
“你女兒的事情我非常清楚,所以,我建議您應該在她人生的關鍵時刻給予她正確的引導,不要讓她做錯事,走錯路。”
張櫟說話態度並不友善,馬一楠之所以成為今天的樣子,看來和她的父親脫不了幹係。常言道,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師,看來這話一點兒沒錯。
“你誣陷我女兒偷東西!我今天就想來問問你,這個事兒咱們怎麼了!?”男子話語中的火藥味比之前更加濃烈。
“還不知道您怎麼稱呼?”
“老.子馬強!”
“馬先生,您女兒偷東西是事實,而且她自己也已經承認了。我想……”
“我女兒就是一個孩兒,她承認都是被你逼的!你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我女兒都和我說了,你不僅對她威逼利誘,而且對趁機搜她的身體!她一個孩子,你TM居然下的去手!你也配當老師!?你就是個畜生!”
張櫟本想在馬強做父親這件事上給他一些建議,誰成想,馬強不僅粗暴的打斷了他的話,而且還誣陷了她這麼多罪名。搜身?這怎麼可能!?
辦公室內的老師們開始竊竊私語,張櫟聽不清她們到底在說些什麼,他知道馬一楠膽怯的拉了拉她父親的衣角,這個在宿舍內性情剛烈的女孩兒,在她父親麵前簡直就是一隻溫順的小鳥。
馬強一看自己的招數已經見效,隨即更是一不做二不休的說道,“你毀了我女兒的清白!!!”
什麼!?
這種事情都可以隨意拿出來亂說?這完全超出了張櫟腦海的認知,世界上怎麼可能還有如此惡心的父親?作為父親,沒有任何事情是你可以傷害自己女兒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