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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軍歎了口氣，“你就從這個……開始懷疑上我？”
“這是懷疑的起點，並非真正的懷疑。”
韓晨繼續說道，“先知以前的作案，都是滴水不漏，警方始終慢一步。現在孟隊終於趕在了那麵，得到了錄音。我當時挺高興，認為先知敗了，輸了一招……”
“但是，一向小心謹慎、行事周密的先知，為什麼這次會慢了一步呢？我生起了疑心，開始推敲經過……”
“但我還是沒有懷疑你，你隻是作為一個因素加入進來，參與到我的推理當中。在山洞中找到斷臂，也沒有對你生疑……”
“直到劉岱提供線索，你和他在網上對決的時間，才將你暴露出來。這是你的硬核破綻，永遠無法回避的漏洞。”
“但孟隊一直認為你不是先知，因為分析當時的情況，你的舉動不合一般人的常情，但邏輯上自洽，能夠說通。對於一名頂尖的編程高手，技術宅男，站在巔峰的黑客，不合普通人的常情，可以理解。”
“直到咱們在山洞中，發現呂軍自縊的屍體，這才懷疑上你。沒有真正的證據，就不能懷疑自己人，十三年前臉譜案的錯誤，不能再犯了。”
“我在外省的走訪調查，關於你最後的消息，一名姓‘俞’的男子夫妻，領養了你。現在想一想，‘俞’‘呂’兩字發音相近，是知情人聽錯了……”
“查不到喬星的線索，是你從中做了手腳，毀去了檔案資料吧？高明的做法，隻毀去關鍵的部分，留下其他資料。如果全部毀去，反而讓人生疑……”
……
呂軍聽了韓晨的講述，歎了口氣，
“我和呂軍是孿生兄弟，愛好也是一樣，癡迷編程技術。父親自殺是有人陷害，毀了他的前程。我告訴呂軍，要他為父親複仇，他卻不願意。於是我就將他囚禁起來，代替他進了警局……”
“江小媛那個賤人，我實在是看不慣，忍她很久了！如果再和她住一起，我會被逼瘋的。我就找了機會，製造出一名情人，然後殺了她，設計為一樁情殺案。”
“老韓，我的設計沒有騙過你，你趕來告訴我，先知會對我下手。這正好遂了我的意，因為我有感覺，你會懷疑到我頭上。如果先知對我下手，正好證明我沒有被懷疑。當時的情況，我放心很多……”
“但是，我沒有想到這是你圈套，讓我麻痹大意，肖敏才有機可趁，找到山洞。”
韓晨聽到這兒，搖了搖頭，
“我對你真正的懷疑，是劉岱的線索。當時關於江小媛命案的分析，我是覺得先知要對你出手，故意接近江小媛。眼下這個時候，我沒有必要否認騙你。你明知道自己有破綻，還要偽裝呂軍，進入警局？”
“我隻要除掉劉岱，就沒有破綻了。”
呂軍回答說道，“我知道劉岱在法國失蹤，生死未卜，如果他死了，我可以繼續下去。如果他沒有死，我也有辦法，將其除掉。雇傭軍的人將斷臂交給我，我以為他真死了，沒想到還活著……”
說到這兒，呂軍突然停住話，看了看自己的腕表，“老韓，時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