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在樂隊,最愛討好巴結我,也最怕我的,就是簡義。
他總被我罵,給我取的第一個綽號,本來是“毒舌沫”,後來在我的追打之下,才改口成“土豪沫”。
那會兒,別說表情如此猙獰地噴我一臉吐沫星子,就連大聲跟我說話,他都不敢。
愣愣瞧著眼線被雨淋花、紅毛瀝瀝滴水的簡義,我覺得完全莫名其妙:“本公主怎麼知道她在哪。倒是你,怎麼知道我在紀河家,又怎麼知道我在花房裏?”
“給程心瞳打電話!立刻!馬上!”簡義今晚像是嗑了藥,繼續答非所謂地黑著臉朝我狂吼。
偏偏本公主吃軟不吃硬,當即一巴掌招呼了過去:“你算哪根黃瓜?敢跟本公主大呼小叫!睡你的是程心瞳,又不是我!”
挨了耳光的簡義總算清醒了,鬆開我,捂著臉喃喃地搖頭:“我睡錯了。她拍了跟我的照片,氣走了我女朋友。我女朋友……懷孕了。”
即使看不見簡義的表情,我都能感受到他此時此刻的絕望。
但我並沒有半分心軟,諷刺起他,依舊毫不留情:“活該。你跟紀河,真是物以類聚。”
五年前,紀河有女朋友,卻搞大了別人的肚子。
五年後,簡義搞大女朋友的肚子,卻睡了別人。
這對好基友令人窒息的騷操作,簡直一代更比一代渣。
“紀河跟我不一樣,他是為了……”似乎不服我的結論,簡義還想辯解。
然而,話未說完,便被意料之外的聲音打斷。
花房門口,紀河收攏那把基佬紫的大傘,一步一個濕腳印,踩在光潔的純白瓷磚上,款步走向我,陰惻惻地盯著簡義,問:“你再沒節操也該有個限度吧?趁我不在,深更半夜跑到我家騷擾我太太,是什麼意思?”
對於紀河的突然出現,簡義也吃了一驚:“你不是在……”
“是,我去酒店見顏洛了。”
紀河毫不避諱地接過簡義的話茬,站定在我身旁,攬過我的肩膀,笑盈盈的臉上,沒有一丁點不悅的神色,冷悠悠的眸子,卻逼視著簡義:“現在我回來了,你是不是該走了?”
一想到紀河的髒手說不準碰過顏洛那個**的什麼地方,我嫌棄地掙紮著動了動,想躲開。
可紀河暗暗加大力道,根本不容我逃脫。
至於簡義,他對我隻是怕,對慕寒和紀河卻是發自肺腑的崇敬。
見紀河下了逐客令,當即轉身準備離開。
走到花房門口時,簡義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頓住腳步,回頭跟我說:“麻煩抽空幫忙問問程心瞳,究竟知不知道我女朋友的下落。還有……如果不想後悔一輩子,我勸你最好對紀河寬容點。”
寬容?寬容紀河把我接回家的第一晚就去私會顏洛嗎?
不好意思,本公主做不到。
懶得搭理簡義,我聽著他走出花房的腳步聲,轉向紀河,厭惡地皺眉瞅著紀河搭在我肩膀上的手,冷冷命令:“拿開,本公主嫌髒。”
“又吃醋了?”紀河笑眯眯地湊過來,握得我肩胛骨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