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愛是寂寞作的死第180章 誰沒有為愛做過傻事(1 / 2)

心情十分繁雜鬱猝,我踩著高跟鞋,邁著無敵剪刀腿,埋頭走得飛快,腳下帶風。

紀河跟在後麵,嬌嗔著喊我:“等等人家阿,人家不問就是了。”

我也沒搭理他。

保鏢們吃過早晨的狗糧,以為我倆秀恩愛的方式,就是像吵架一樣,壓根沒當回事,同樣放鬆了警惕。

以致於那個煤氣罐成精似地胖女人,突然箭步迎麵衝向我,笨拙地跳起來,狠狠一巴掌甩在我臉上的時候,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

那個巴掌極重,打得本公主耳朵嗡嗡響,臉上火辣辣的,一片劇烈刺痛。

等保鏢回過神,拉開煤氣罐女士,我已經被紀河緊張兮兮地護進了懷裏。

紀河正捂著我挨打的左臉,輕輕地揉,還沒顧上問煤氣罐女士是何方妖孽。

我又眼冒金星地聽見被保鏢製住的煤氣罐女士大罵了一句:“呸!不要臉的狐狸精!”

發懵地瞧過去,看清雙目燃起熊熊烈火的煤氣罐潑婦以後,我更懵了。

我不認識她阿。

“你他媽是哪個高老莊蹦出來的豬精?”

看著煤氣罐潑婦擦著厚厚粉底、塗著濃濃口紅、儼如調色盤的大餅臉,我用刻薄的語氣諷刺道:“我承認,我這隻狐狸精,是比你這頭豬精高、比你這頭豬精瘦、比你這頭豬精好看。但是,比你還肥、比你還醜的豬精,全世界估計沒幾頭,難道你要打遍天下女人嗎?”

煤氣罐潑婦刮大白般的大餅臉,越發蒼白了,死咬著外翻的下唇,艱難扭動著肥碩臃腫的身體,試圖擺脫保鏢的鉗製。

在她毫不客氣地撕扯下,保鏢漂亮飽滿的小麥色胸肌,都隱隱暴露出來了。

不過,保鏢終歸是保鏢。

她費盡九牛二虎之力也沒掙開,上吊的三角眼底,逐漸泛起了點點水霧,開始在無人的停車場,潑辣地嚷嚷:“快來人阿!都來看看!這個臭不要臉的狐狸精,勾引我老公,逼我老公跟我離婚,還罵我打我!”

當時我在氣頭上,完全忘了,永無島還住著另外一個叫“語默”的姑娘。

我忘了,我這個“羽沫”,昨晚給某個有婦之夫打過電話。

於是,我冷凝著煤氣罐潑婦,唇齒間冷笑,向保鏢發號施令:“聽見了嗎?她給我安了個打人的罪名,不打她都對不起她。剛剛她怎麼扇我的,你們給我十倍扇回去。”

聽我這麼說,嫩牛五方臉的保鏢頭頭不由有些為難:“夫人,不好吧……她、她畢竟是個女人……”

“別廢話。動手。”

沒等我開口,紀河立馬替我掙回了顏麵。

看出喊不到救兵,我們也真不打算輕易放過她,煤氣罐潑婦瞬間慌了,罵我罵得更凶了:“郗語默!告訴你!我媽是檢察院的!今天你敢動我一根頭發!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終於,我跟紀河都反應過來,煤氣罐潑婦認錯人了。

可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說我叫宮罹羽沫,不叫郗語默,煤氣罐潑婦一定還會找郗語默鬧。

不說,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氣氛凝滯的當口,在煤氣罐的罵聲中,突然開進來一台白色豐田。

我認得,那是沅虹瑋的車。

但從車裏走下來的人,卻不是沅虹瑋,而是夏玫和夏樹。

夏玫穿著款式刻板的西裝西褲,沒有一絲太過新潮的元素,職場女性的那股幹練勁兒,一點都不缺,唯獨身材好得不像話。

夏樹跨欄背心外麵套著件皮夾克,肥肥大大的破洞牛仔褲,配了雙嶄新的椰子鞋,跟在夏玫身邊,特別不搭。

所以,夏玫接下來對煤氣罐潑婦說的話,像真的一樣。

她說:“商銘心,你搞錯了,我才是郗語默。你麵前站著的這位,是我們公司的股東,宮罹羽沫小姐。你也看到了,宮小姐有黑道背景,而且還是罹宏碁的女兒,林寰宇的兒媳婦,得罪了她,恐怕你爸媽也保不了你。我勸你,不想惹麻煩,最好立刻上車回家。”

顯然信了夏玫的話,把林叔叔的保鏢當成了黑社會打手,那個叫商銘心的潑婦,總算不鬧了,在我虛張聲勢的目光下,被保鏢押上了車。

喧鬧過後的停車場,殘留著女人切齒盈憤的威脅叫囂:“我爺爺還是師長呢!咱們走著瞧!看誰後台硬!不弄死你們這幫仗勢欺人的賤貨,我就不姓商!”

心有餘悸地站在沙煙彌漫的尾氣裏,我特別後怕,特別無助。

因為,我知道,郗語默這次得罪的人,是連我都得罪不起的。

我幫不上她,更救不了她。

搞不好,整個陌時光,整個星工廠,乃至大林和羅亞,都會受到牽連。

我隻能心虛情怯地罵夏玫:“你有病阿?這種黑鍋能背嗎?她遲早會發現的!”

夏玫不答我,拉過我的手,同紀河說:“抱歉,紀先生,借宮小姐說幾句話。”

然後,沒等紀河答話,我便被夏玫拽回了紀河的車裏。

隔著車窗,我看到紀河頓了頓,夏樹跟紀河耳語了幾句。

再然後,停車場就隻剩四名保鏢守著我和車裏的夏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