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人如其名的一朵白蓮花。
不過,仔細想想也對。
蘇荷跟我無冤無仇,沒必要搭上她自己和孩子的兩條命汙蔑我。
畢竟,沒孩子,程雨霏不會把簡義讓給她,她也當不成簡夫人。
她護得住孩子,才守得住簡義,守得住這份程雨霏施舍給她的婚姻。
這次出事,她顯然是著了顏洛的道。
想到這,覺著蘇荷當替身當得挺憋屈可憐的,我冷聲冷氣地告訴她:“我不討厭你,也不反對紀河和簡義來往。至於說到成見……簡義渣得有目共睹,是事實。你上街隨便抓個人,講講簡義對你和程雨霏幹的混賬事,誰還會說他是絕世好男人不成?”
成功懟跑了蘇荷,我立馬奔向紀河,挽住了他的胳膊。
他拉著我,向負責明天婚禮音樂的音響師、讚助鮮花的農場主、料理餐飲的廚師、糖果商、酒商……一一敬酒。
我臉笑僵的時候,他會朝我輕眨左眼,問我腳痛不痛。
這麼體貼,或許應該算是好男人了。
那時,我真的從未想過,物以類聚。
我從未想過,紀河和簡義,會是同一種人。
又或者,天下男人一般渣。
沒多久,夏樹和林川憶都到了,隻差夏玫。
由於延後了彩排時間,林川憶也在人群中穿梭著,跟各路人員寒暄。
夏樹則莫名其妙跟落單的尹恩賜喝起了酒。
偏偏本公主是個控製欲和占有欲很強的人。
夏樹是陌時光的人,是星工廠的人,無疑也算是本公主的人。
實在無法容忍尹恩賜跟夏樹親近攀談,我二話不說拽著紀河走過去。
剛靠近,就聽見尹恩賜非常惋惜地灌了一大口香檳,百思不得其解地對夏樹說:“紀先生身上的謎團真是越來越多,為什麼會愛上宮沫這種怪女人?”
紀河當場不樂意了,好像跟尹恩賜多熟似地,從背後狠狠勾住了尹恩賜的脖子,在尹恩賜耳邊吹著看似曖昧卻充滿威脅的陰風:“尹總,人家聽得很清楚。竟敢這樣說我們公主殿下,叫我太太怪女人?”
本公主十分解氣,自然樂見其成。
原本被失戀陰影包裹著的夏樹,也跟著咯咯發笑:“我聽說,你給沫姐寫過情書,還叫沫姐女神,怎麼沫姐要嫁人,就變成怪女人了?”
尹恩賜被紀河勒著脖子,唯恐紀河誤會他真追過我,急忙解釋:“給她寫情書,隻是因為我妹喜歡林川憶,我想幫我妹肅清障礙而已。”
好吧,我相信這是實話。
可也真夠渣的。
多虧我有眼光。
紀河顯然也這麼想,鬆開尹恩賜,親熱地搭上我的肩膀,嘲笑尹恩賜:“我們公主殿下才不會被你這種小伎倆騙呢。”
“是是是,全天下就你配得上惡魔殿下。”
尹恩賜敷衍地歎息著,又喝了一大口香檳,說:“不過,你確實厲害。郗語默的爛曲子,經你的手重編過,馬上就不一樣了。”
這時見我們聚堆湊過來的郗語默,剛好聽見,從冰桶抓了一大把冰塊,塞進尹恩賜的後衣領,冷笑:“真抱歉阿,姑奶奶寫的都是爛曲子。”
尹恩賜頓時被拔涼拔涼的冰塊凍得麵色鐵青,“嗷”地叫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