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愛是寂寞作的死第276章 我不要醫生,我要你(1 / 2)

從重拾的記憶拚圖中醒來時,我猛地坐起身。

紫色水晶燈刺眼的光線,讓我一時無法適應。

過了好久,我的眼睛才慢慢聚焦。

棚頂掛滿了粉色、白色、紅色的心形氣球,四周擺滿了蠟燭,地上灑滿了玫瑰花瓣。

窗外的炫目禮花,不斷在墨色天幕爆破,樓下傳來舞會晚宴的悠揚樂曲。

我的意識漸漸隨著身體蘇醒,慢半拍地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被送回了遊輪的客房,正躺在粉白的婚床上,禮服被換下來了,腦門貼著退熱貼,渾身都很痛,嗓子幹幹的。

可是,紀河呢?

布置好這一切的紀河呢?

既要為自己過生日,又要為母親過忌日,卻既沒收到一句生日快樂,也沒收到一聲節哀順變的紀河呢?

壓根沒空去想,跟我一起落水的林川憶是死是活。

更沒空想,鬧劇過後,煙花秀為何還能如期而至。

我忐忑不安地扯掉退熱貼,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在兩岸寒江雪上空劈劈啪啪的煙火聲中,暈乎乎地踉蹌著急急爬下床,隻想去找紀河,看看他現在究竟怎麼樣。

頭重腳輕地衝進走廊,沒走幾步,某間房裏,突然傳出了一男一女熟悉的聲音。

男子嗓音嘶啞低沉,似乎竭力克製著湧動的**,帶著幾分陌生的凜冽陰寒:“誰幹的?你?還是罹宏碁?”

女子像被掐住了脖子,悶悶咳嗽著,聲音顫巍巍地,直打哆嗦:“我不……我不知道。罹董說……你不聽林董勸阻,非要替宮小姐圓場,堅持帶病應酬,喝了這麼多酒,宮小姐醒了一定會比林董還生氣,讓我先送你回房。”

一下子就聽出了是紀河和顏洛。

我以為紀河挨了欺負,本能地推門而入,卻被眼前的場景刺瞎了眼。

同樣的白色蠟燭和玫瑰,混雜著紙錢的燒焦味,毫無半分浪漫可言。

滿室的白色條幅上,作法似地,寫著一串串“奠”字。

KingSize的圓床上方,掛著紀河舞娘母親的黑白照片,照片前麵擺著七碗生米,每碗都插著三支煙。

而近在咫尺的門邊,畫麵卻截然不同。

旖旎悱惻,簡直詭異。

顏洛的禮服,幾乎已經被剝光,沒羞沒臊地落在腳邊,胳膊脖子被掐得青青紅紅。

紀河一臂撐牆,大手狠狠捏著顏洛的下巴,衣衫不整,嘴角掛著鮮紅明豔的唇印。

冷眼看著身旁的男女,我告訴了自己一萬遍——

要冷靜,千萬不要又中了罹宏碁和顏洛的離間計。

一定是罹宏碁為了惡心我,故意叫顏洛勾引紀河。

你剛剛聽到了紀河質問顏洛,這中間一定有誤會。

畢竟,沒人會在自己母親的“靈棚”裏亂搞。

好不容易穩住心神,我甕聲甕氣地挑眉問紀河:“結束了?還是沒開始?”

麵上是輕描淡寫的口吻,背地裏指甲都掐進了掌心。

畢竟,本公主是個較真的人。

我信不信他,是我的態度。

他解不解釋,是他的誠意。

本公主絕不會輕易被他蒙混過關,稀裏糊塗就這麼算了。

紀河早看見了我,隻是太過驚訝懊悔,忙著跟顏洛拉開距離,急著拿手背擦去嘴角的唇印,慌亂地理著衣衫,一雙猩紅的眼,不自覺瞪大,一瞬不瞬地盯著我,呼吸粗重地張張嘴,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