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亮之時,淩夜就來瞧房門,陸狂顏正處於睡夢之中,被敲門聲驚醒,不由得有些不耐。
打開門,所有的不耐全部消失,露出一絲笑容,問道:“淩夜,你有事?”
“嗯,動作迅速點,我剛剛發現隔壁的人都跑了出去,估計是報名人數快要滿了,我們也早點過去吧!”
“……”陸狂顏有些無語,這麼早就開始報名,簡直是要人命哇,看了看天,還是漆黑的,沒天亮呢!
但是,再無奈也抵不上參加資格賽重要,連忙迅速的收拾好,跟著淩夜一起,禦劍飛行出去。
在天空中飛行,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放眼望去,全身黑壓壓的人頭,各色光芒閃爍著,將天空照的透亮。
陸狂顏算是徹底明白了,這不光是報名,還是一場變相的考核和海選。
隻見那些人全然沒了往常的風度,推推搡搡,甚至直接在天空打起來,天空上的人一個又一個落下,跟炸彈似的。
“走!快點!”陸狂顏拉著淩夜的手,加足馬力,動作靈活而輕巧,直接衝到了前方去。
由於陸狂顏速度很快,幾乎沒人能追得上,饒是如此,當陸狂顏和淩夜到達報名場地時,發現那裏已經站了一百來位人選了。
見到陸狂顏下來,紛紛閃過敵視的目光,馬上他們都將成為敵人。
陸狂顏不理會他們的目光,直接將請柬交給記錄名字的人員,正要轉身離去繼續睡覺,發現刺耳的聲音傳入耳朵裏:
“那個怪物居然也來了,真是……”
“哼!不祥之人,離遠一點,免得沾染了晦氣。”
“誰碰到誰倒黴,這樣的人注定沒有朋友。”
……
循著他們嘲諷的目光望去,一眼便看到了站在人群裏鶴立雞群的離歌,依舊是一身暗沉的裝扮,他抿著薄唇,俊美的臉上麵無表情,仿佛對別人的話充耳不聞,什麼都聽不見。
抬起頭,那落寞的神色落入陸狂顏的眼裏,陸狂顏的心尖上有一瞬間發疼,這樣一個冷酷的少年,自尊心比誰都大,居然能對如此侮辱自己的話免疫,他以前到底聽到了多少這樣的話?
不知是出於對這少年的好感,還是對那些舌頭長的人的反感,陸狂顏突然冷然的插嘴,大聲的說道:“誰說的?我就是離歌的朋友。”
所有人轉過頭來,怔怔的盯著陸狂顏,顯然是被陸狂顏的話給嚇到了,尤其是離歌,俊美的臉龐上隻有錯愕,雙色的瞳眸裏閃過複雜的光芒。
陸狂顏拉著淩夜的手,大步朝著離歌走去,手一下子環住離歌的肩膀,哥倆好的關係一樣,陸狂顏秀眉挑起,語氣裏充斥著戾氣:“別讓我再聽到什麼難聽的話,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在這裏的,都是有實力的人,一聽到陸狂顏的話,頓時不服輸,想要上去開打,不知是誰,驚恐的大聲說了一句:“又是一個怪胎,天,兩個怪胎湊到一起去了。”
要問這大漠蓮花裏,最近傳得最凶的是一件什麼事,那就非地下鬥堂裏連贏三場名為“雲天恨”的少年,都在傳某隻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妖孽“雲天恨”連贏許多高手,就連怪胎離歌都敗在他的手上,這讓大漠蓮花裏的人又是驚又是嚇。
此則消息傳出,引來了各路劍王的關注,甚至還有劍皇,幾乎忍耐不住,想要找某隻妖孽切磋一番。
所以,一聽到“怪胎”兩個字,準備上去揍陸狂顏的人紛紛退後幾步,眼裏閃過惶恐之色,趕忙跳上劍飛走了,生怕陸狂顏來找麻煩。
離歌隻注意到陸狂顏搭在他肩膀上的胳膊,冷酷的臉上異色一閃而過,便是更冷的神色,走出幾步,冷然說道:“誰要你多事?不想在大漠蓮花裏不好混的話,就離我遠一點,還有,我、不、認、識、你!”
陸狂顏驚愕的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想到自己的好意被拒絕,也不再想此事,隻是對著淩夜揚起臉,問道:“淩夜,你知道關於他的事情嗎?”
淩夜想了想,點了點頭:“最近出去晃了兩圈,倒是聽說過一些關於他的事情。”
“這個名叫離歌的少年出身怪異,當初來大漠蓮花的是一個女子,正是他的母親,半身為狼,半身為人,大漠蓮花裏的人對他的母親十分懼怕,隻是,沒過幾個月,離歌降世,降世之際,居然吸光了母體所有的能量,讓他的母親瞬間變為了一具枯骨,而他一出生就能說話,有劍主的實力,眼睛也是正常的顏色,隻是當他十四歲時,他的眼睛突然變成了兩種詭異的顏色,全身上下都在詭異的蛻變,也就是他現在這副模樣,後來,凡是多靠近他一點點的人,都會離奇的死亡,不知所蹤,大漠蓮花之人都在懷疑是他吃了他們,曾經有人說親眼目睹過他變成一隻黑狼,十六歲的時候,一向不喜外出的他不知為何喜歡到處遊蕩,到處找人打鬥,尤其是實力強大的人,鬥堂也是他常去的地方,在鬥堂遊蕩了半年,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怪胎名頭,因為他跟人比賽的結果幾乎創造了神話,這麼久了,他隻輸了一次,每個敗給他的人不是廢掉半身劍氣,就是變成廢物,所以久而久之,大漠蓮花之人對他又是怕又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