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得一聲,肖陽臉上已經落在一道紅印。他低著頭,一動不動地跪在地上,強忍著心中的不甘與屈辱,任由肖景打罵。
“朕待你不薄,你竟然養出這等畜生,皇家的臉麵都被你給丟盡了!”肖景此時也火氣上頭,又一腳踹在他的肩上,將他踹翻在地,“朕看你也不用再豢養什麼府兵與侍衛,統統散了去,免得再出這等子混賬事情!”
肖陽忙爬起來跪端正,俯首磕了三個響亮的頭,“父皇,兒臣知錯了,兒臣真的不知道他們有這等心思。求父皇息怒,兒臣一心一意為皇家,為江山社稷,從沒有生出旁的心思,求父皇明鑒!”他心裏恨啊,眼前這個人,從始至終都對他心有忌憚,哪怕一點點的小事,也會對他諸多質問。
即便他沒有奪位的心思,他也從沒有鬆懈對他的戒備之心。他有時候真的懷疑,他是他的兒子嗎?真的是他的血脈嗎?為什麼他連一點點的親情都不肯給他?哪怕是一句信任的話,他都不願施舍。
他隱忍了一次又一次,一年又一年,他終於明白,原來是他跟他太像了,像到他連做夢都會夢到他奪位的情景。當他從皇後嘴裏聽到這些話時,他癡癡地笑了很久,笑得雙眼生疼,心也跟著冷了起來。
“那就奪位吧。”他這樣跟皇後說過。
而眼下,這種想法就越發的強烈。
“別以為朕不知道你的心思。”肖景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涼薄,聲音更似淒冷如寒風,刮得肖陽一寸一縷都生疼不已。“朕任由你往後宮塞人,可你別以為朕真的糊塗。”
“兒臣不敢,兒臣知罪。”
“這些年,朕對你鮮少過問,可也任由你豐盈羽翼,難道是讓你給皇室丟人嗎!”肖景心中鬱結難消,拔出劍一下子架在他的脖子上,“難道到現在,你都還沒發現自己錯在哪裏嗎?”
肖陽驚愕地抬起頭,不敢置信地看著肖景。難道他早就知道這事情的來龍去脈嗎?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他所做的,他們所在的,在他眼裏不過就是小孩子過家家的遊戲嗎?他有些羞惱,又自嘲地哼笑了一聲,“原來父皇什麼都知道。”
“你們的路,朕都走過。”肖景籲歎,他拚死角逐,終於從眾多皇子中脫穎而出,不是光靠殺戮的。“你連一個女子都鬥不過,又怎麼能做好一國之主。”
“父皇,兒臣……”肖陽激動地抬起頭,刀鋒一下在他脖子上劃出一條血痕。
皇後忽然衝進寢殿,一下子撲到肖景腳邊,用手死死地拉住他握劍的手,苦苦哀求,“皇上,臣妾不知道陽兒犯了什麼錯,可是不管如何,他都是您的兒子,您不能殺他啊!”
肖景厭煩地推開她,甩下手裏的劍,“後宮如此烏煙瘴氣,你還有臉替他求情?即日起,皇後禁足寢殿,五皇子禁足府中,沒有旨意不得出!”說罷,便甩袖而去。
啪得一聲,肖陽臉上已經落在一道紅印。他低著頭,一動不動地跪在地上,強忍著心中的不甘與屈辱,任由肖景打罵。
“朕待你不薄,你竟然養出這等畜生,皇家的臉麵都被你給丟盡了!”肖景此時也火氣上頭,又一腳踹在他的肩上,將他踹翻在地,“朕看你也不用再豢養什麼府兵與侍衛,統統散了去,免得再出這等子混賬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