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馬像是受了驚,馬上沒有人。”一個黑衣人從身後跑上來,跟領頭的人回稟。
隨即不同方向的黑衣人也跑上前,“沒有發現蹤跡。”
“搜!”領頭的人高喊了一聲。
這低沉的嗓音。炎夕心裏一驚,這不是在清香閣的雅間外聽到的聲音嗎?他怎麼會在這裏?看來肖陽早就知道她會離京去找顧君淮,早早就做好了打算。
“那些暗衛怎麼處理?”
那人沉吟了片刻,才道:“不管是死的,還是活的,一個個都吊起來,我不怕她不來!”他抬起頭環視四周,冷哼了一聲,“永夕郡主,我知道你在這裏。你若是再不出現,顧家的那些暗衛可就都沒命了。”
炎夕的目光瞬間冰冷,她透過縫隙看著那個人,眼裏滿是殺氣。
阿蘇!
她攥緊拳頭,看著他被倒掛在樹上,身上血跡斑斑,還有血順著他的脖子一直流進頭發裏,他沒有任何反應,也看不出是死是活。緊接著其他人也都被一一倒掛在樹上,像是準備風幹的一塊塊上了色的臘肉。
“他們若是都死了,你就算見到了顧家主,又該如何交代?”那人又笑著開口,笑聲陰惻惻的,因為被黑布掩著麵,還帶了一點鼻音,“還不如乖乖跟我回去,讓他們也死得輕鬆些。”
“郡主快走!別聽他胡言!”阿蘇忽然喊出聲,聽得炎夕心裏一揪,拳頭卻不由地鬆了。
“你說得對,他們若是死了,我沒辦法跟顧君淮交代。”她借著鐵絲,一下竄落在阿蘇的旁側,轉身定定地看著那人,“但我也不想跟你們走。”
那人哼笑一聲,上前走了兩步,“這可由不得郡主。郡主是想乖乖跟我們走,還是要受點皮肉之苦,殿下吩咐隻要留活口便可。”至於是不是完好無缺,就沒多大關係了。
炎夕感覺到他嗜血又激昂的目光,卻不在意地側頭掃了眼圍將過來的黑衣人,也跟著哼笑,“肖陽身邊的狗,真是打殺不盡。”
刹那間,林間疾風湧動,落葉在半空中打轉,像是被裹進某種力量之中。鐵絲在陽光下閃著光,時而刺目如火,時而黯淡無色,像是幽魂在林間穿梭,伴著一聲聲的慘叫,黑衣人如數倒地。
阿蘇重重摔在地上,他解開繩子爬起來,站在炎夕的背後。其餘暗衛也都一一站起身,虎視眈眈地看著餘下的黑衣人。他們不知道方才發生了什麼事,明明誰都沒有動,可圍在他們身邊的黑衣人卻都倒在地上了。“屬下拖住他們,郡主快走!”
炎夕沒有作聲,扯下蓋在頭上的粗布,冷冷地看向那個人,“肖陽沒跟你們說,我不好惹嗎?”
“殿下吩咐必要時可以滅口。”那人的眸光越發輕佻,上下打量她,眼中滿是不懷好意。“郡主長得這般可人,瞧著細皮N肉的,何必為了一個顧君淮而早早送了命。不如跟著我做事,殿下定然會放你一條生路。”
“那馬像是受了驚,馬上沒有人。”一個黑衣人從身後跑上來,跟領頭的人回稟。
隨即不同方向的黑衣人也跑上前,“沒有發現蹤跡。”
“搜!”領頭的人高喊了一聲。
這低沉的嗓音。炎夕心裏一驚,這不是在清香閣的雅間外聽到的聲音嗎?他怎麼會在這裏?看來肖陽早就知道她會離京去找顧君淮,早早就做好了打算。